盼儿气恼的抿嘴,她不像褚良这么厚颜无耻,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浑身生硬的坐在软垫上,听到男人降落又沙哑的声音从中间传来。
果不其然,身形高大的男人穿戴靛青色的棉袍,直接从马车里跳了下来,翻开车帘,暴露了一抹鲜红色,裹在织锦外相大氅下头的恰是一张莹白小脸儿,鹅蛋脸,杏核眼,小嘴儿红的跟番石榴似的,不是盼儿还能有谁?
听到外头马蹄声哒哒作响,正躺在热炕头上的周庄头一个鹞子翻身,穿上了丰富的棉衣棉裤,就从屋里头冲了出来。本日来废庄的两辆马车,上面都有定北侯府的标记,周庄头一眼就认了出来,也猜到车里头坐的必定是褚良伉俪两个。
真正让褚良看在眼里的,天然不是出产不丰的小小庄子,而是靠近庄子不远的后山上,有几处上好的泉眼,十里坡非常萧瑟,那泉眼又在深山老林里,褚良也是早些年发明的,每年都要去上几次,现在气候寒凉的很,恰好带着小媳妇去温泉里头泡上一泡,必定是销魂蚀骨的好滋味儿。
指尖那处仿佛被滚油烫着了般,盼儿咻的一下收回击,一张脸涨红的如同三月的桃花,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嘬一口花蕊的滋味儿。只见小女人扭动着身子今后退,但马车里就算再宽广,空间也非常有限,比及她后背紧紧贴在车壁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时,褚良仍坐在远处,目光落在那张紧抿的红润小嘴儿上,俄然道:“喂我。”
想到刚才那橘瓣儿是被本身含在嘴里沾了口水的,盼儿又羞又恼,如何也没想到褚良竟会无耻到这类境地,明显是堂堂的定北将军,现在看来,比那些地痞地痞脸皮还厚。
一旁的翠翘听到这话,不由撇了撇嘴道:“周大哥,我们仿佛也熟稔的很,你帮衬着帮紫书姐姐提着东西,如何不来帮帮我?”翠翘手里头也有承担,不过她拿的东西并不算重,都是盼儿的衣裳之类,只要重视着甭让雪打湿就行。
盼儿呆在侯府里,她现在成了将军夫人,出门的次数天然比之前少了些,有关荣安坊的事还是翠翘特地去问了赵婆子,返来跟盼儿说的。
南果梨本就是酸甜的滋味儿,此中还带着一些酒香,直接吃着就让人满口生津,也不晓得酿服从酒以后,味道究竟如何。
男人的心肝的确黑透了,坏的直冒黑水儿,用一双利目紧紧地盯着她,偏身材一动不动,只等着面前的娇儿主动做好这件事儿,盼儿之前也没有嘴对嘴哺食的经历,一时候又慌又羞,唇瓣都在悄悄颤抖着,好悬没将口里叼着的橘瓣落在地上。
小女人神采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一口银牙紧咬,饱满的胸脯也不竭起伏着,从侧边看着的确诱人极了,强挤出一丝笑,盼儿颤巍巍的塞了橘瓣儿进嘴,慢吞吞的挨到褚良身边,乌黑贝齿配着澄黄的色彩,对比非常较着。
翠翘时周庄头一早便见过的,而紫书瞧着却眼熟的很,这丫头模样固然浅显了些,但在侯府呆的时候久了,也是读过书习过字的,言行举止中都透着一股斯文劲儿,再加上她生的细皮嫩肉白白净净,跟庄子里的村妇一比,显得更加出挑了。
手里头端了一碗蜜水,盼儿小口小口喝完以后,只感觉浑身暖融融的,身上的大氅还没脱,她焦急想要看看果酒,就直接让周庄头领在前头,往地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