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打了个颤抖,内心头不免有些迷惑,即便现在入秋了,气候也算不得冷,莫非她是受了寒不成?
瞧见柳氏的神情,钱婆子就晓得她在想些甚么,赶快道:“快去吧,夫人可不会虐待了你,就是做顿饭的工夫,你婆婆还在屋里呢,有她看着两个小的,也不怕孩子们哭闹。”
幸亏獒犬是褚良从小养到大的,最是护主,直接挡在男人身前,与野狼对着叫喊。
藏獒也凑到盼儿身前,乌黑发硬的鼻头蹭了蹭女人的大腿,还没等做出甚么行动,便被扫帚般的狼尾巴狠狠的扫在狗脸上,野狼还冲着獒犬低咆着,两只前爪不竭在地上刨坑,将泥地都给弄出了人头大小的土坑。
柳氏哆颤抖嗦的想要把盘子送进屋,褚良却堵在门口不让她出来。
“夫人想吃桂花鸭了,我记得你是金陵人士,如果会做这道菜,就去做给夫人尝尝鲜……”
柳氏在别的一口铁锅里炒盐,桂花鸭必须用花椒炒了盐面,弄出熟盐,塞进鸭子的腹中,余下的再抹在鸭肉上头,渐渐搓揉,足足得腌上两个时候,才气入味。
柳氏也是个鼻子灵的,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芬芳的桂花香味儿,细心一看,才发明是木桌上摆了一篮子的桂花,水灵灵的浅黄色花苞,一层累一层的堆在竹篮里头,花苞嫩气的很,一看就是庄子里种的桂树。
吃完抄手,吴婆子出去清算,盼儿用清茶漱了漱口,扫见男人低头看着密信,神情非常专注,就没有管褚良,让人送了热水筹办沐浴。
玉白小脸儿上透出一抹晕红,杏眸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啐道:“你在胡说些甚么?也不怕被人闻声了!”
盼儿说要做抄手,必定不是乱来褚良的,她去厨房活了面,又让钱婆子去河边找垂钓的老头买一斤虾子返来,直接剥了壳去了虾线剁成碎粒,盼儿也不敢剁的太碎,不然吃不出虾的口感。
不提这个还好,一见着小媳妇那张水润润的红嘴儿里吐出了阿谁男人的名字,褚良狠狠咬牙,哼了一声道:“那姓齐的当真是个伪君子,说甚么为了你着想,让我主动放妻,真是无耻至极!”
柳氏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跟着钱婆子往外走,刚一走到院子外头,看到趴在地上的两只猛兽,柳氏吓得心肝直颤,她早就传闻夫人养了獒犬跟野狼,之前一向没见过,本日总算亲眼目睹了,吓得浑身发软,别过甚去,也不敢再盯着瞧。
盼儿也没听他扯谈,小嘴儿悄悄吹着气,比及抄手嫩生生的表皮微微有些凝了以后,这才张着嘴咬了一口,馅儿是用鲜虾跟猪肉混在一起的,虾粒弹牙的很,里头还添了些香菇等物,热乎乎的吃着舒坦极了。
固然钱婆子做饭不如何好吃,但干活儿却敏捷的很,将鸭子去了毛,又开膛破肚,把内脏之类的东西都取出来,本来是想直接扔了的,柳氏赶快拦住了钱婆子,道:“钱大娘,这些但是可贵的好东西,恰好厨房里另有卤汤,待会做个鸭血粉丝,配着桂花鸭也能给夫人尝尝鲜。”
野狼掀了掀眼皮子,看了柳氏一眼,趴在地上啃着棒骨,嘎嘣嘎嘣的将骨头给咬碎,舌头舔着里头的骨髓,吸溜着吃的可香。
褚良冷哼一声,又想起了甚么,持续说:“离那两只牲口远点儿,就算要用灵泉水喂它们,也不必亲身畴昔,它们凶性未泯,万一伤到你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