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在背面掌勺呢,娇娇你跟着我,今个儿三房可下了血本的,满是大菜。”小周氏性子豪放,拉着娇娇往女眷这边走,因着四周都是熟悉的远亲女眷,倒不至于拘束。
必定是担忧太胖了不好找婆家!
跟着娇娇开端学习认字、练字后,别的先不提,归正她确切不再每时每刻挂念着吃喝了。因为气候热,起初她爹从外头带来的小零嘴也放不住,她只略尝了尝,多数都分给了村里的小孩子。这回,她爹又带了很多吃食来,她拣了看着不太会发胖的吃了点儿,其他的一并推给她爹,并叮咛再三,今后别买或者少买点儿。
“这……”冯源刚想说统统都有他在,可这话到了嘴边却又临时打了个转儿,“行吧,转头爹教你看帐本,不消过分于操心,能看懂一二就成。”
娇娇心知凡事都得渐渐来,当下便脆生生的承诺了下来,还特地夸大,从明个儿起,就让她爹教她看帐本学认字。
根基上,从秋收今后,一起下来就是秋收流水宴、各家办丧事宴请、戊日秋社、中秋节……
这话倒是不假,冯源这些年来为了能多赚些钱,可算是吃了颇多的苦。要晓得,他的家底本就不薄,光是凭着祖上传下来的田产,就足以窝在乡间地头当个舒舒畅服的农家翁了。也就是想着闺女连个亲兄弟都无,未几攒些产业,将来等他百年以后,独留她一人,该有多苦楚。
说真的,乡间地头的活计是很多,可合适娇娇的却寥寥无几。像普通的妇道人家,在家多是前后院的转,或是喂鸡喂鸭,或是打猪草煮猪食,再么就是洗衣做饭洒扫之类的杂活儿,碰到农忙时节还得下地干活。
“你费这劲儿干甚么?就算将来出嫁了,爹也会给你备下厚厚的嫁奁,包管你一辈子不愁吃喝。”
“你这孩子!”冯源见她这般不幸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旁人就算是想偷懒歇会儿都不成,你倒是好,上赶着学这个学阿谁的。爹赢利是为了谁?还不是想给你购置一份厚厚的嫁奁,将来好叫你风风景光的嫁出去!”
只这般,冯源虽是识字,不过程度非常普通。当然,教诲闺女是充足的。可叫他颇感不测的是,娇娇竟然是个可贵的奇才。
次日一早,娇娇便起家去了堂屋。可就算她起得已经挺早了,却还是不及日日夙起的冯源。
“还没呢,算算年事倒也不焦急,托了媒人探听着呢,转头如果有消息了,自是立马奉告他叔你。”
终究,她的嫁衣、红盖头、绣鞋,另有带到夫家去的荷包鞋袜等等,全都是她爹别的找人给她做的。
哪怕到当时,娇娇已经嫁了人,那娘家也是出嫁女的底气和背景,手头上有钱,纵是娘家的隔房兄弟们也会对她更上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