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张老夫这类脸皮厚的,这回也因着这句话涨红了一张老脸。不说别的,当初他跟刘氏本就是无媒苟合的,只可惜刘氏也是个不满足的,明显跟了他却还在外头勾搭男人。若不是正巧她有了身孕,算命的又笃定的奉告他后半辈子只能靠刘氏肚子里的儿子,他定然算不了她。
眼看棍子就要落在自家媳妇的小身板上,而自家媳妇较着像是被吓傻了没反应过来一样愣愣的没躲开,他神情一滞,急得顿时眼红了。虽说只是几步,可他那里来得及上前去挡住那一下啊。
只可惜刘氏觉得有了背景,正骂咧在兴头上,加上她一贯是地痞姿势,那里顾得上张老夫的心机。特别这会儿被戳破了面皮,怎能够会落了下乘被林宝珠那小娘养的压住?
“好啊,真是反了天了,你个小蹄子还敢躲。公然是没爹没娘的野丫头,一点端方都没有。”张老夫被落了面子,整张脸都黑了。 “你这个孝子也是,眼里当真没我这个老子?”
看着那老两口一唱一和的给她扣屎盆子,林宝珠表示她是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大抵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极品了,她就不明白了,这年初逼死正妻的娼妇都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吃完饭,略微拾掇了一下,俩人就筹办出门了。只是还没等俩人出门呢,一脸肝火明摆着要来发兵问罪的张老夫就提着根烧火棍子来了,瞧见张满囤跟林宝珠直接就打了上去。
此人明显早就筹算好了,张满囤皮糙肉厚的打几下估计也不疼,再者不管如何说,那毕竟是他儿子并且还是个蛮横的。以是思来想去的,也只要先拿阿谁外来的林宝珠开刀了。毕竟不知是那里来的野丫头,没个根底也没个依托,打了也是白打。
哼,早些时候没想到那小皮娘是个短长的,现在她是有备而来,她就不信林宝珠还能闹出花来。
“满囤,你着孩子说的是甚么话,如许的女人有甚么好?不过也是,如果个好的,又如何会为了妄图你那二两银子就嫁给你呢。”刘氏啧啧两声,似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一样双手叉腰嚷道,“二宝还说花楼里的老鸨还说过,像你如许借着避祸借口哄人财帛的人她见多了,甚么雏不雏的,指不定扒拉过多少男人了呢。”
“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当着我的面碰我媳妇一下。”说着,他虎着一张脸就立在了张老夫正劈面,而右手还是死死的护着自家媳妇。甭管如何样,他应下的话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要护着她就定然不能食言。
心下如此想着,张老夫可就牟足了劲的冲着林宝珠脑门上抽了畴昔。这一下如果打中了,不见血也得毁容。
所谓毒舌大略如此,乃至最后她还看似体贴的摊了摊手道:“如果脑袋坏了,但是大事儿得早些看大夫。”
不过既然赶上了人作妖,她也不能因着无趣而畏缩,也免得让人觉得她是好欺负的。不是要比胡搅蛮缠么?且看哪个嘴皮子短长。不是要比撒泼耍横吗?且看阿谁动手更狠,拳头更稳。
更何况,本来错就不是他们的,又凭甚么受人指责?
几近是一刹时,张满囤一手把林宝珠护到身后,另一只手似是不怕疼的迎上张老夫再次举起来的棍子。接着,只闻声咔嚓一声,落在张满囤胳膊上的棍子回声而断。而张老夫的虎口也被震的发麻,乃至整小我还今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