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张老夫这类脸皮厚的,这回也因着这句话涨红了一张老脸。不说别的,当初他跟刘氏本就是无媒苟合的,只可惜刘氏也是个不满足的,明显跟了他却还在外头勾搭男人。若不是正巧她有了身孕,算命的又笃定的奉告他后半辈子只能靠刘氏肚子里的儿子,他定然算不了她。
不过既然赶上了人作妖,她也不能因着无趣而畏缩,也免得让人觉得她是好欺负的。不是要比胡搅蛮缠么?且看哪个嘴皮子短长。不是要比撒泼耍横吗?且看阿谁动手更狠,拳头更稳。
不过她到底也饿了,并且吃粗饼子还真有些不风俗,也就没再矫情,几口就吃了大半碗的鸡蛋羹。直到她说吃不下了,张满囤才拿畴昔几口弥补了肚子。
更何况,本来错就不是他们的,又凭甚么受人指责?
“教养也是对人的,哪个感觉我媳妇不好,且跟我比划比划再说。”张满囤一见刘氏开口,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她现在还职责他媳妇。甭管如何说,既然娶进他的门,那就是他的人,任谁也不能随便欺负。在他看来,他媳妇就算是泼妇,也比刘氏有教养的很。
实在头一次见刘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指天骂地时候,林宝珠还真是目瞪口呆了半晌,这般恶妻骂街的行动,她还真是开了眼界。不过现在,瞧着还真的有些恶心人呢。
眼看棍子就要落在自家媳妇的小身板上,而自家媳妇较着像是被吓傻了没反应过来一样愣愣的没躲开,他神情一滞,急得顿时眼红了。虽说只是几步,可他那里来得及上前去挡住那一下啊。
但是还没等张老夫再度开口,一向在背面没露头的刘氏就忍不住了,像是抓住了甚么把柄似的,撸起袖子就窜了出来。现在她但是底气实足,有了张老夫撑腰,且现在她是亲耳听到林宝珠嘴里不干不净的,看她这回还如何抵赖。
“我就说,哪个女人受的了满囤这般恶声恶气的男人,别说是个黄花大闺女了,就算是十里八村的孀妇一听到满囤的名声只怕都要躲得远远的了,那里还会巴巴的贴上来?要不是水性杨花缺男人的,定然就是那些不三不四的,满囤啊,你可别把我跟你爹的美意当作驴肝肺了啊。”
只可惜刘氏觉得有了背景,正骂咧在兴头上,加上她一贯是地痞姿势,那里顾得上张老夫的心机。特别这会儿被戳破了面皮,怎能够会落了下乘被林宝珠那小娘养的压住?
“满囤,你着孩子说的是甚么话,如许的女人有甚么好?不过也是,如果个好的,又如何会为了妄图你那二两银子就嫁给你呢。”刘氏啧啧两声,似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一样双手叉腰嚷道,“二宝还说花楼里的老鸨还说过,像你如许借着避祸借口哄人财帛的人她见多了,甚么雏不雏的,指不定扒拉过多少男人了呢。”
若只是林宝珠躲开了,倒也没甚么,只是张满囤这小子当真跟他娘一样死脑筋,竟然也敢违背他了。前次还任由他吵架,就连赶出宅子也一声没吭,怎得还没过几天呢,翅膀就硬了?想到这里,贰内心就忍不住窝起了火团,神采也语法的阴沉丢脸。
心下如此想着,张老夫可就牟足了劲的冲着林宝珠脑门上抽了畴昔。这一下如果打中了,不见血也得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