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做惯体味肉活儿的,这会儿更是轮圆了膀子大刺啦啦的开端剔除被自个砸烂的血肉。
因为家里另有些锅贴饼子,这会儿就着大骨汤恰好下咽。不说别的,用柴火跟大铁锅熬了一上午的骨头汤,光闻着都能让人流口水的。
这些日子田大娘总来照看,如何着她也该去报答一趟,恰好也就教一下大娘如何做女红活儿。想着家里另有昨儿炸好的油渣子,又挖了一碗白面,还把锅里留着的几个煎饼放进篮子里,这才锁了门出去。
也不知想到了甚么,林宝珠面色一红,然后低头撇撇嘴。她怎的俄然就魔怔起来,一瞧那人就心头乱蹦,真是又羞又恼偏生还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饶是这般,实在心底里那股子甜滋滋的干劲还是难以忽视的。
因为没有酵母粉,以是蒸发糕的面都是用酸的酵子建议来的。也幸亏之前田大娘怕他们两口儿甚么都没有,给揪了半截子来。
许是对着林宝珠坐着内心有些别扭,说话都不晓得该如何说了,吭叽了几句张满囤就翻出了弓箭跟绳索,筹算去外头闲逛闲逛。早些时候他在山脚地界安设了几个圈套,这会儿是万物逢春的时候,山里憋了一冬的野物可正蹦跶着出来寻食呢。如果逮住了,家里也能多打打牙祭。
这个时节还不到早晨乘凉的时候,加上家家户户都忙着开开荒地或是出外做工,辛苦了整日,哪个不想早早歇下啊。是以很少有人这个时候串门子。凡是天一擦黑吃了饭,大伙儿可就早早的睡下了。以是也没人来打搅俩人,更没人来刺探今儿张满囤浑身是血的事儿。
林宝珠本来筹算在边上瞧着呢,可被血呼啦啦的一幕弄得有些反胃恶心,因而对解剖狼皮的事儿也就谨谢不敏了。不过在张满囤把毛皮跟血肉清理洁净今后,她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毕竟野狼着物件她两辈子也没见过实打实的呢。
“大伯大娘,吃了啊。”林宝珠头进院子,先给了个声响,见田老伯正蹲在院子里的石磨盘上抽旱烟,从速扬声笑着问候。
这几天田大山的媳妇又有了身子,恰是闹反应时候,以是倒是拘了田大娘在家照看。这不,林宝珠来的时候,田大娘刚刷洗完碗筷。
就这么着,向来没因为身上破了口儿就养伤的男人,但是实打实的在家里安息起来。说是安息吧,他却也是个闲不住的,干脆就帮着林宝珠把篱笆前头那块地翻了翻,然后又重新整修了一下篱笆。
因为这回张满囤的伤势过分骇人,加上田大娘来时候也嘱托了几句别去后山了,忒邪乎,以是林宝珠是说到几都不让张满囤再下地去干活儿了。
“饿了一夏季,这肉膘没多少。不过幸亏外相还算水滑黑亮,估计也能值些银子。”张满囤谨慎翼翼的把狼皮割下来放在一边,想了想还扭头问了问自家媳妇,“是整张的狼皮,不如等晾晒好了,给你做个座头,今后夏季里不消烧炕也能和缓起来。”
忙完了这些,张满囤也已经自发的把桌子摆好了,更是帮着林宝珠把锅里的骨头汤跟煎饼都端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