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伤口太深,她还专门去烧了些热水来给张满囤洗濯。这会儿那里另有甚么羞臊不羞臊的,底子疏忽男人的面红耳赤,直接把人褴褛的上衣个拽摆脱下来,然后让人趴在炕头上。
“不碍事的,这点伤算不得甚么,还不如年前被熊瞎子拍的疼。”他的话是大实话,涓滴没有夸大跟子虚,本来是想要安抚林宝珠让她放心的,却不知怎的竟然瞧见那人眼眶俄然就红了一圈。
“你莫怕,下一回我在内里洗洁净了再返来,你且踏结结实的放心吧。”张满囤张张嘴,终究粗哑着嗓音抬高声音柔声说道。
本来因为烦恼而一声不吭的张满囤后知后觉的才认识到自家媳妇是担忧本身呢,内心腾的一下子就和缓起来,见着她闷头往外跑了,从速的几个阔步就把人拽了返来。
“不疼不疼,你不是不疼吗?”林宝珠拾掇好他的伤口,然后抹了抹眼泪怒斥道,“再让你逞能,野狼熊瞎子,那是要命的野物,你如何就不晓得跑呢!”
“阿谁,你别怕,普通时候狼群是不进村的,进了村也会被打出去。”张满囤眉头皱得紧紧的,内心有些别扭,只是因为刚跟野狼厮杀了一阵子到现在神情另有些严厉凶暴。“看着可怖一些,洗洁净了就没甚么了。”
只可惜张满囤脚步活络,一个闪身就让她抓了个空,随即粗声粗气的说道:“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罢了。”
听了这话,田大娘才算是放下心来,对于张满囤打猎受伤的事儿,她也是见怪不怪了。特别是碰上熊瞎子那回,差点都丢了性命。不过问过没有啥大事儿,她也不好再担搁,嘱托了几句就分开了。一来满囤那后生刚上了药还没穿上衣裳,她也不好出来。二来家里另有好几口儿人等着用饭,如果归去晚了固然惹不下大事儿可大山媳妇不免嘟嘟囔囔的让民气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