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元氏打断罗烈的话,“你不会有事的,大夫说了,只要好好养着,就不会有事。”
“远时哥,我哥和福娃哥另有喜宝哥他们都去。”小雪隔着篱笆说道。
他们俩人,脸上分歧程度的泛着青红的瘀肿,特别是元氏,时候一长,连眼睛都稍稍的肿了。
罗烈看了看元氏,见元氏没有再反对。
“你别担忧,我要哪天不在了,你就带着文茵回都城……”
罗远时想了想,放动手里快编好的簸箕,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元氏手里的针一抖,刚要穿好的针线又分开了。
吃好饭,顾文茵去厨房替罗烈煎药,罗远时院子里编簸箕,元氏则取了针线坐在床前一边陪罗烈说着话,一边做动手里的针线活。
元氏垂了眼睛,说道:“当然是真的,莫非我还骗你不成?”
“哥,小满和小雪找我,我去问她们有甚么事。”顾文茵对罗远时说道。
“放伤口处滚一滚,好的快些。”顾文茵轻声说道。
如果朝廷没有征兵纳公粮,如果罗烈没有出事,她自是信赖的。
顾文茵去了厨房,拿了两个鸡蛋煮熟后剥了壳,一个递给罗远时,一个则给了元氏。
顾文茵应了一声。
顾文茵点头,小跑着归去和罗远时说了一遍。
顾文茵蓦地就想起宿世的尽是奥秘色采的神农山,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叔,木荷姐说,猪泷山里有野人,是真的吗?”
“文茵,我哥在蛇形坞找到一棵野梨树,说要带我们去打野梨,你去不去?”小雪问道。
罗烈还没开口,元氏先就变了神采,盯着顾文茵问道:“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甚么?”
“那我们在这等你。”小雪说道。
罗烈抚着胸口,那边闷闷的痛,就连呼吸重一点,都像被针扎了一样痛。
罗远时还在踌躇,顾文茵小声说道:“叔要喝小半年的中药,嘴里连个压味的东西都没,我想去拾些野梨返来给叔做梨膏,压压味。”
顾文茵便端了药碗走出来,洗净放好,去了院子里帮罗远时打动手。
“蛇形坞离村里有点远,还是别去了。”罗远时说道。
顾文茵没有说的是,她实在是想去山里转转,看看有没有蒲葵树!
元氏接了过来,却没有放在红肿的脸上滚,而是看着顾文茵,说道:“刚秀士多,娘没敢细心问你,你说你猎户叔去邻县卖老皋比和老虎骨,到底是如何回事?”
顾文茵也不勉强,一边吃着苦槠肉,一边问道:“叔,猪泷山内里到底是甚么样的,你给我讲讲呗。”
他不是很信赖元氏的话,少不得问道:“真的?”
罗烈伸手便要接。
他便小声的对顾文茵说道:“实在也不似传闻的那样吓人,就是山高林密了些,阵势非常峻峭,再有林子里毒虫猛兽比较多……”
元氏本想反对,但顾文茵说出罗远时也同业时,反对的话便说不出口,只得叮咛她和罗远时千万要谨慎。
顾文茵想了想,点头道:“好,我回家和我哥说一声。”
“令淑,大夫有没有说我这伤甚么时候能好?”罗烈俄然问道。
元氏揽了顾文茵的肩,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抹生硬的笑。
“哎。”
“你吃吧,叔不苦。”
罗远时手里的簸箕已经完成了大半,顾文茵才要走畴昔,却见罗莽家的小满和罗骀家的小雪站在篱笆外冲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