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小声的对顾文茵说道:“实在也不似传闻的那样吓人,就是山高林密了些,阵势非常峻峭,再有林子里毒虫猛兽比较多……”
“令淑,大夫有没有说我这伤甚么时候能好?”罗烈俄然问道。
稍倾。
吃好饭,顾文茵去厨房替罗烈煎药,罗远时院子里编簸箕,元氏则取了针线坐在床前一边陪罗烈说着话,一边做动手里的针线活。
顾文茵也不勉强,一边吃着苦槠肉,一边问道:“叔,猪泷山内里到底是甚么样的,你给我讲讲呗。”
顾文茵没有说的是,她实在是想去山里转转,看看有没有蒲葵树!
元氏张了张嘴,想说,光有这些银子如何够?罗烈看医吃药需求银子,韩家的婚事退了,罗远时得别的再说一门婚事吧?不也得要银子啊!只是,对上顾文茵非常敞亮的眸子时,毕竟没能说出来。
元氏叹了口气,“都是糊口给逼的。”
“远时哥,我哥和福娃哥另有喜宝哥他们都去。”小雪隔着篱笆说道。
就在元氏觉得这个话题已经畴昔的时候,耳边却俄然响起罗烈的声音。
元氏本想反对,但顾文茵说出罗远时也同业时,反对的话便说不出口,只得叮咛她和罗远时千万要谨慎。
如果朝廷没有征兵纳公粮,如果罗烈没有出事,她自是信赖的。
顾文茵想了想,点头道:“好,我回家和我哥说一声。”
元氏接了过来,却没有放在红肿的脸上滚,而是看着顾文茵,说道:“刚秀士多,娘没敢细心问你,你说你猎户叔去邻县卖老皋比和老虎骨,到底是如何回事?”
罗烈伸手便要接。
元氏垂了眼睛,说道:“当然是真的,莫非我还骗你不成?”
元氏手上的针狠狠的扎进了大拇指,她却如同感受不到痛普通,目光怔怔的看着罗烈,问道:“你知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韩长青一大早上门来闹,别说早餐就连午餐的点都过了。
顾文茵点头,小跑着归去和罗远时说了一遍。
“大夫说没多大事,只是,这药倒是不能停,吃个小半年是必须的。”元氏说道。
元氏揽了顾文茵的肩,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抹生硬的笑。
罗烈还没开口,元氏先就变了神采,盯着顾文茵问道:“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甚么?”
他不是很信赖元氏的话,少不得问道:“真的?”
罗远时点头,“去吧,别跑远了,转头婶找不到你,要焦急。”
未几时,顾文茵端了煎好的药出去,“叔,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