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婆子好没事理,如何说都遵循你的意义来不成,呸,我奉告你,没那好的事,他竟嫌弃我家大郎,二郎又岂会将他家女人娶来做媳妇,真要娶回家来,一家子还能有个敦睦时候,你从速去传个话,叫他们歇了这心机,别说二郎瞧不上,大郎也一样瞧不上。”赵铁柱气恼之极,竟直接将这媒人婆子赶出了家门。
于妈妈有些无法,家里虽有很多端方,可在这乡间处所,要求得并不严格,且主子们也是心善,少有奖惩下人的时候,当真将这些个养出了胆量来,竟甚么都要问上两句。
这么一想,就又是一阵志对劲满,拍拍袖子,扯了扯折皱的衣服,压了压胸口起伏的气味,甩动手绢儿,气势昂仰的回身就走,不过几步就又转头,瞧着赵家这大大小小的院落,成片的房屋连成一片,看得她内心也是一阵炽热,直疼恨自家如何就没一个合适的女人,不然嫁进这赵家,那真是落进了福窝窝,又暗自揣摩着,刘家这事儿办得不隧道,归正都是进的赵家门,嫁哥哥嫁弟弟又有甚分歧的。
“老太爷,你喝口茶顺顺气,可别气坏了身子,总归少爷年纪也不大,这场婚事不成,我们再另说就是,可千万别气坏了,不然蜜斯晓得了,也是要心疼的。”于妈妈端着茶,连声劝道。
只可惜,没欢畅到一阵,听了那媒人的话后,内心顿时就感觉如同一盆冷水,重新浇下,直浇了个透心凉。
也不怪赵铁柱说话不好听,要不是这两年脾气养得好,直叫他将媒人打出去也是有的。
且说赵铁柱将人给轰了出去,内心犹自活力:“他刘家是甚么东西儿,真当他家的女人是个金宝贝疙瘩,大家都要往家里抢不成……”
“那丫头还不知在哪儿乐呵呢!”赵铁柱接了茶嘀咕了一句。
待人走了,见主子气得不可,于妈妈这才敢上前来安慰几句。
怔愣了好半天,才开口道:“他们刘家是甚么意义,没看上大郎竟瞧中了二郎?难不成我的孙子,竟随由他们来挑,多大的脸?”
做媒人这行,本是喜庆事儿,去到哪家都是被人好生欢迎,当然也有说不拢,翻脸不认人的,也不过被人冷眉冷眼说几句,被如许推嚷着赶出门来的,还是头一回。
“话倒也不是这么说的,本来他们也是看中了二郎,竟是老婆子我不会说话,给弄曲解了,老哥哥你就谅解则个……”
赵铁柱本就是个急脾气,那媒人婆子的嗓门也不低,两相说不到一块儿,辩论起来,一家子的主子下人,又岂会听不见,只不过主子没发话,他们做下人的,也不敢上前来掺杂。
那媒人被推出门口踉跄几步,身后更是传来“碰”的一声,再回转头来时,大门已是被关得严严实实的了。
虽是自家理亏,但内心那股气儿也是直往上涌,仰着脖子叉着腰,就想骂上几句,但一想到之前收到手里的银子,刚到嘴边的话,又硬逼着咽了下去。
现在她虽没在家,于妈妈虽不当家作主,也将事儿摒挡得非常安妥,只拿不定主张的时候,找在家的主子问上几句,余下的事儿,也不消人操心。
想着今儿事情已经说明白,总要让人顺顺气儿,待过两日心气儿平顺了,她再来讲说,内心也是挣着一口气,银子都收了,凭着她这三寸不烂之舌,定要把人给说软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