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没几个,主子一大堆,赵松梅也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多数时候也就是将事儿安排下去,于妈妈有着大宅子的经历,天然就成了她的摆布手。
这么一想,就又是一阵志对劲满,拍拍袖子,扯了扯折皱的衣服,压了压胸口起伏的气味,甩动手绢儿,气势昂仰的回身就走,不过几步就又转头,瞧着赵家这大大小小的院落,成片的房屋连成一片,看得她内心也是一阵炽热,直疼恨自家如何就没一个合适的女人,不然嫁进这赵家,那真是落进了福窝窝,又暗自揣摩着,刘家这事儿办得不隧道,归正都是进的赵家门,嫁哥哥嫁弟弟又有甚分歧的。
虽是自家理亏,但内心那股气儿也是直往上涌,仰着脖子叉着腰,就想骂上几句,但一想到之前收到手里的银子,刚到嘴边的话,又硬逼着咽了下去。
于妈妈有些无法,家里虽有很多端方,可在这乡间处所,要求得并不严格,且主子们也是心善,少有奖惩下人的时候,当真将这些个养出了胆量来,竟甚么都要问上两句。
“你这老婆子好没事理,如何说都遵循你的意义来不成,呸,我奉告你,没那好的事,他竟嫌弃我家大郎,二郎又岂会将他家女人娶来做媳妇,真要娶回家来,一家子还能有个敦睦时候,你从速去传个话,叫他们歇了这心机,别说二郎瞧不上,大郎也一样瞧不上。”赵铁柱气恼之极,竟直接将这媒人婆子赶出了家门。
“嗳,奴婢这就去。”于妈妈见他神采陡峭很多,也不似之前那般气急,也就不再杵在跟前,出得门来,打发了个小子去找人,她便就去安排其他事儿了。
且说刘家这边,孙氏与刘掌柜商定后,也没再游移,马上就遣了媒人上门说和。
“于妈妈,方才老太爷如何发那么大火,但是有甚么事,竟将人都给赶了出去,我来家里这么久,还从没见如许过!”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躲在柱子前面闲逛,见到于妈妈,忙跑过来问。
赵铁柱内心还担忧着,感觉这事只怕就这么不了了知了,不想竟比及媒人上门了,内心还非常欢畅了一阵。
少不得峻厉喝斥两句:“主子的事儿少探听,活儿干完了,就找不到事儿干了吗?我们如许大的宅子,那里不是事儿,别尽想着躲懒儿!”
只可惜,没欢畅到一阵,听了那媒人的话后,内心顿时就感觉如同一盆冷水,重新浇下,直浇了个透心凉。
暗道自家孙子如许的好,刘家要真看不上,可不就瞎了眼了嘛。
“老太爷,你喝口茶顺顺气,可别气坏了身子,总归少爷年纪也不大,这场婚事不成,我们再另说就是,可千万别气坏了,不然蜜斯晓得了,也是要心疼的。”于妈妈端着茶,连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