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撸了赵松材的官职,倒是晚了一步,他的手再长,也不是想伸到哪儿就能伸到哪儿的,内心真是非常气闷,也难怪赵松梅能如此的气定神闲,半点不受他威胁,本来,是早就筹算好了。
他这边已是想好了应对之策,到时候,让姨娘去哭求一番,他带着浩哥儿一起去讨情,候爷对他非常心疼,对浩哥儿这个唯一的孙子,也是非常喜好的,看着他们的情面上,想必也不会过量难堪姨娘。
赵松梅也好生劝过他一番,他也是才初涉宦海,如果在这职位上待的时候太短,不免给人留下眼妙手低的印象,就算他实在早就活动到位了,却迟迟没有动的原故,现在得了信,自是立马就动了起来。
想到这一点,宋天远的确想吐血,本身这个候府公子没获很多少好处,还便宜他一个亲戚了。
户部知事这个职位,真是让他一点好感也没有,只要想到小妹是因他之故嫁入候府,而候府诸事闹得她不得安宁,他就感觉这个户部知事是跟他犯了冲,他想今后都不能让人在他面前,提起户部知事这个名字来。
他莫非早就推测,其妹入了候府,就会与他们母子起抵触么?想来想去,也感觉只要这类能够。
若非如此,这管家权,候爷又何曾想过收回来,交给赵氏来管家,若没有这些事,姨娘又何必每日提心吊胆,就想着赵氏何时去候爷那儿揭露她,连个安稳觉也没得睡。
想通这些,宋天远的眼神不由更加阴沉起来,姨娘向赵松梅发难,他这边向赵松材脱手,固然没成,但两边也已是撕破了脸,今后的明争暗斗,倒是少不了。
这要怪,实在也只能怪他本身,选的路不太好走,但一个进士落第的候府公子,还是比普通的公子哥儿有含金量的,起码在天子那边,也挂了个名,只是现在他这官职过分寒微,连早朝都没有他的位置,就算天子晓得有他这么小我,却也不能越级来汲引他的,除非他有甚么惊世之才气。
实在从得知了宋天远的企图以后,他无时无刻不是想着如何调离户部,若非是已经谋得了这官职,在户部挂了档,不然,他还真不肯意要这官职,另谋他就,因为宋天远实在是把他给恶心到了。
乃至于现在他一回到家,姨娘需求叫他畴昔诉一番苦,闹得他也不得安宁,他天然也是忧愁的,就盼着候爷看着昔日的情分,从轻了发落。
第二天就想去寻户部主事,但谁知竟是事事不顺,因着头一天告了假,已经让胡令史感觉不欢畅了,乃至表示说他是想偷懒不干活,如何说也不肯再给他批假,把个宋天远气闷得不可,待到晚间下了衙,才得了工夫,去跟户部主事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