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儿和白馨儿也跟着喝起来。
这黄孀妇是个既会过日子,又有糊口情味的女人。
“婶儿,我们刚吃了饭不喝水,快别让阿牛弟弟忙活了。”白蕊儿说道。
三房几口人从未见过如许乳白醇香的鱼汤,都盯着碗,舍不得动口。
到了隔壁,黄孀妇家刚吃完饭,母子俩正在清算屋子。
黄孀妇听了,气得痛骂:“不要脸的老夜叉,连亲孙女儿一点子吃的都要夺,还算小我吗?明天那老东西在门口骂,说你娘花了好些银子吃药,我本想辩几句,想到你娘又是那么本性子,厥后就算了。要早晓得是这么回事,我当场就得啐她一脸……”
白晓儿应了,柳氏又支吾道:“另有,也给上房那边送点,你奶和姑……也爱吃鱼哩。”
“姐,这些鱼只是被你砸晕了,等拿回家就得醒了。”
丁氏当下馋得口水直流,又气又妒,要夺白娇凤的碗,
屋后的土灶正对着院墙,南面又围了半面篱笆,在里头烧伙不会被人瞧见,正合她意。
“对不住,我家没鸡蛋。”白晓儿道。
“想吃。”
姑嫂两个闹将起来,把个灶房弄得兵乓响。
“呀,鱼不是死了么,咋还会跳?”
“娘,这鱼另有多的,我想给黄婶儿送点畴昔。”
这时候,白蕊儿换掉抓鱼时弄脏的衣裳,拔了两根水灵灵的明白萝卜过来,鱼已经被白晓儿剖肚去鳞,清算得干清干净。
“唉,也对。”
白蕊儿侧目。
“二姐你做了啥,咋这香啊。”
见到白晓儿姐妹来了,黄孀妇非常欢畅,放下抹布,从速让儿子阿牛倒水。
白晓儿心中感喟。
这顿饭,娘四个把一大锅鱼汤和一钵杂粮饭吃了个底朝天。
吃完饭,白晓儿俄然想起那位送豆沙酥饼的标致小孀妇来。
“二姐,好好喝呢。”白馨儿咂着嘴。
白晓儿又气又好笑,既然她这么馋,本身不如给她指条明路:“大伯母,想吃鸡蛋哪就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还能赶上。”
送人也得也有点拿得脱手的东西才成。
丁氏猜疑地瞧着她:“你别瞒俺,俺是亲耳听爹说的,要给你们三十只蛋哩。”
白蕊儿惦记取篓子里的鱼,下认识地拽紧背带。
“你……你们是咋抓到的?”
“蕊儿大侄女,你和晓儿干啥去了,咋才回哩?”
“晓儿,托梦的事儿断不能说出去,如果菩萨见怪下来就糟了。就是你爷奶那边……也最好不说。”
特别是白馨儿,平时幸亏很了,连续喝了三碗汤,直到肚子实在撑不下了才停。
小妹白馨儿隔着窗子闻到香味,哒哒哒地跑出来,小辫儿一晃一晃。
今后如许的事情另有很多,与其白蕊儿想东想西,不如现在和她挑明。
“哎,娘先尝。”柳氏不忍拂了闺女的意,忙捧起碗喝了一口。
这丁氏,竟然听墙脚。
白晓儿趁机打量黄孀妇。
“咋样?”白晓儿问。
吃一堑长一智这个理儿,柳氏活了三十多年都愣是没弄明白,怪不得会到处亏损了。
柳氏和白蕊儿公然是母女,连说的话都一样。
柳氏也一脸赞叹:“晓儿技术啥时候变这么好了,的确比王厨子做的宴席还好。”
“晓儿,这么些鱼,都是你们两个……抓的?”
姐妹俩个一起把把欢蹦乱跳的鱼倒进木盆,柳氏和白馨儿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