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生对白晓儿说道:“晓儿你放心,这银子娘替你出了。”
且不说这几日袁家多了两个白家人,氛围变得怪怪的,就连小小的四郎脸上也没了笑容。
特别是那些富朱紫家的夫人蜜斯,派家里的丫环婆子一朝晨在珍羞坊门口蹲点,只为买一匣“一品居”的奶油糕点。
白夏生本来不信,还当汪如笙用心诓他,但瞧见汪如笙的神采,他便不这么想了,反而肯定汪如笙对白晓儿这个未过门的娘子非常对劲。
那四十两银子还没捂热哩,现下就去了一半。
白夏存逃亡对白老太使眼色,白老太牙咬得格格响。
白晓儿心中嘲笑,却一脸担忧地说道:“但是二伯,违约要赔双份定金呀,那我们不就得出二十两银子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老三想自个替白晓儿出这二十两,门儿都没有。
“晓儿啊,这铺子……不能卖。”
白娇凤见娘真筹办出那二十两银子,当下要闹将起来,却被大郎和袁氏捂住嘴,合力拖出门去。
固然沈掌柜定了一两银子四只点心的高价,可买点心的人还是快把门槛给踏平了。
白夏生见白晓儿一脸高兴,想起汪如笙的话来,一个头两个大。
幸亏她灵机一动做了两手筹办,收据是她本日早上让小豆子帮着写的,连墨迹都是新的。
“偏你精贵?大嫂三弟妹不都是如许过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不想过了趁早说。趁年青,说不定还能找个城里男人过日子去。”
最不利的要属白夏生,固然袁氏借机回了镇上。但是家里却来了两尊大佛——白娇凤和大郎。
“爹,这是咱两口儿的事儿,你就别参合了。”
白晓儿想了想,笑着说道:“这是必定的,我筹算过两天请他们用饭,到时我给沈掌柜做几道时令新菜,他必定欢畅。”
“白晓儿,你个臭丫崽子……”
白晓儿想到沈掌柜的那些花式百出的营销手腕,不由佩服极了。
白夏生看过收据,脸上的神采却和割肉一样疼,思忖半晌道:“晓儿,退掉定金吧,这违约的银子……娘,您瞧着该咋办……”
白晓儿将理清的思路用炭笔写在本子上,刚合上本子,白老太领着大郎和白娇凤气喘吁吁地过来了。
若让汪如笙晓得这馊主张是本身和袁氏一块儿想出来的,到时可就糟了。
只是没几个晓得,这“一品居”和“一品豆花”一脉相承,都是出自白晓儿这个十四岁的女娃之手。
汪如笙今儿个一早去找他,说白晓儿不知怎地,竟想托人卖掉一品豆花。
谁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气看得更远?
“婶儿说的是,我是太贪了,老想着一口气吃个瘦子。”白晓儿说道。
见白老太又反了悔,白夏生忙凑到白老太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也不知他到底如何说的,白老太虽不甘心,但还是同意了。
袁老爷子连声感喟,瞧在袁氏面上,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白晓儿点头:“比我设想的要好一点。多亏了珍羞坊的金字招牌,若没有沈掌柜他们帮衬,我们决然赚不到这么些银子。”
花椒油做起来简朴,利润又高,白晓儿天然不肯断了这门财路。
这买铺子的银子是他出的,为的就是悄悄给白晓儿置点嫁奁,让她过门以后有财产傍身。为此这铺子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