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感遭到了,内心便不大痛快。
这天早晨吃过饭,白晓儿和黄湘玉关了门在家拢账,黄湘玉拨下最后一颗算珠,语气冲动地说道:“晓儿,就这么几日工夫,咱赚了一百五十八两银子。我的天哪,这比卖豆花赢利多了。”
三房的贱丫头必定是用心的。
白晓儿见他们面带焦色,不动声色地问道:“姑这几天一向都在你们家,怎会来我这儿?莫非她偷跑出去了?”
哭声轰动了袁氏的老父亲袁老爷子。
黄湘玉一头雾水,只得顺着他的话头说道:“他二伯说得在理,本来我也分歧意卖铺子呢。”
“爹,这是咱两口儿的事儿,你就别参合了。”
而白晓儿那边则是顺风顺水,冠了“一品居”名号的奶油糕点在珍羞坊大卖,的确供不该求。
“娘,要不这钱您出吧,您那儿不是另有四十两银子么?”白夏生说道。
事情比白晓儿想的还顺利,在白夏生的“逼迫”下,白老太最后不得不吐出一半的银子,灰溜溜地回落叶村去了,临走前还把堆栈的账结了,加上白娇凤和大郎打饥荒,辛苦一场最后只得了十两银子不到。
白夏存逃亡对白老太使眼色,白老太牙咬得格格响。
那男人五官英挺,面庞白净,瞧着有股子书卷气,想来就是白家那位独一读过书的二伯父白夏生了。
门一开,竟然是大郎和白夏生。
固然沈掌柜定了一两银子四只点心的高价,可买点心的人还是快把门槛给踏平了。
“晓儿啊,这铺子……不能卖。”
最不利的要属白夏生,固然袁氏借机回了镇上。但是家里却来了两尊大佛——白娇凤和大郎。
白娇凤见娘真筹办出那二十两银子,当下要闹将起来,却被大郎和袁氏捂住嘴,合力拖出门去。
这老三想自个替白晓儿出这二十两,门儿都没有。
她草草炒了两个菜,和黄湘玉吃过后便开端策画接下来的事情。
那四十两银子还没捂热哩,现下就去了一半。
汪如笙今儿个一早去找他,说白晓儿不知怎地,竟想托人卖掉一品豆花。
黄湘玉不明就里,白晓儿却猜到定是汪如笙和他说了甚么。
袁氏固然气白夏生,但内心到底是向着他的。
花椒油做起来简朴,利润又高,白晓儿天然不肯断了这门财路。
白晓儿眨巴着大眼睛,迷惑地问道:“二伯,不是说好卖了铺子就回家么?奶还说爷要拿卖铺子的钱给我置嫁奁哩。”
白夏生对白晓儿说道:“晓儿你放心,这银子娘替你出了。”
见白老太又反了悔,白夏生忙凑到白老太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也不知他到底如何说的,白老太虽不甘心,但还是同意了。
二伯父白夏生稳步走上前,对白晓儿说道。
白晓儿起家笑眯眯地说道:“奶,姑,大郎哥,你们如何来了,典铺子的事儿已经有了端倪,我还筹办过会子就去找你们呢。”
白夏生本来不信,还当汪如笙用心诓他,但瞧见汪如笙的神采,他便不这么想了,反而肯定汪如笙对白晓儿这个未过门的娘子非常对劲。
白晓儿点头:“比我设想的要好一点。多亏了珍羞坊的金字招牌,若没有沈掌柜他们帮衬,我们决然赚不到这么些银子。”
白晓儿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十两银子的收据,下头的落款是沈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