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菀笑着摸摸她的头。
季菀看了看在院子里玩耍的几个孩子,音姐儿就站在一旁浅笑看着,并未参与。
几个女娃当中,音姐儿年纪最大,也最懂事。端方礼节学得最好,皇后第一次见到,便笑着夸了两句。
“也难为你,为了音姐儿这般煞费苦心。”
“不会的,我们音姐儿这么灵巧懂事,谁见了都喜好。并且二公主你明天不是见到了吗?她跟你年纪相仿,必定能玩儿到一处。多个姐妹,音姐儿不欢畅么?”
过年了,大雪仍旧未停。门前挂着的灯笼,都感染了雪花。孩子们只敢躲在屋子里玩儿,不敢出去,怕被大人们揪返来。
东宫立,也算安抚了满朝文武的心。免得又有人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机,步岳家后尘。
“话也不能这么说。她虽不是我生的,但在我身边养了五年,和亲生的也差未几了。”季菀笑笑,“皇后娘娘宽慈施恩,是音姐儿的福分。”
到时候,季菀顶多就是给她备份嫁奁,让她在夫家有底气一些。
“我去皇宫。”
前年年底,她丈夫的另一个小妾又生了个儿子,就比嫣姐儿小几个月。婆母对那孩子非常喜好,垂垂的对嫣姐儿就不如一开端那般上心了。大多时候,都是丢给乳娘丫环在照顾。府里那么多孩子,常常嬉笑打闹的时候,唯有嫣姐儿显得格格不入。
该说的都说了,季菀这才分开。
“娘娘此话当真?”
若自小在宫中受教,性子就大不不异了。
季菀归去后,就伶仃将音姐儿叫到跟前来,说了要送她入宫一事。
窦氏之前便说过,音姐儿不成能永久都养在季菀膝下,世俗礼法也不准。等她长大了,随父母分出去。今后要嫁甚么人,就只能由她父母安排了,可不是季菀和陆非离说了算。陆四郎做不了高官,吕氏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必定不会给音姐儿择多好的婚事。家属联婚,好处永久是排在第一名的。
这便是大师族的荣辱。
年后行哥儿重新入宫,给大皇子做伴读。
季菀又问:“怕甚么?”
“你没听错。”
前面的话,她没说,季菀却已明白。
既已立储,陛下对太子的要求便更加严苛,课业相称沉重。作为伴读的行哥儿,也差不离,偶然候乃至会直接住在东宫。皇后谅解季菀爱子之心,时不时的召她入宫看望儿子。芙妃已死,没人会阴阳怪气的难堪季菀了,她对这座宫廷的架空感也少了很多。曦姐儿吵着要跟她一道出门,她也就带在身边了。偶然候,也会带着芹姐儿和音姐儿一起。
吕氏直接被这个天大的恩赐给砸得懵了,不成置信的看着季菀,思疑本身呈现了幻听。
转眼又是一年冬,还未到腊月,便开端下雪。到下旬,已下了好几场,白日里入目所见白茫茫一片,夜里也是霜雪漫天,冷得砭骨。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微微皱眉,没再说下去。
音姐儿的处境实在有些难堪。因她父母亲长健全,却从小养在别人膝下。现在她还小,旁人顶多也就是说道几句。可等她长大了,于婚事上实在不太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