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打扮了一番,筹办好厚礼,带着儿子登门‘提亲’了。
鲁元良在家中是独子,虽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小朱氏强势,在府中当之无愧第一人。不管是鲁老爷,还是鲁元良,都畏她三分。现在她这么一喝,鲁元良便本能的遵守她的号令,停了下来。回过甚来,惴惴的看着她。
姐妹俩年纪相差十余岁,在家中的职位截然相反,性子也大相径庭,唯有面貌上能窥见几分血缘带来的类似。不过毕竟是姐妹,正如小朱氏所说,两人娘家阔别都城数百里。谭家那些个宗亲女眷,到底也是外姓人,在都城,真正和她血脉相连的,也就只要这个小她十几岁的mm了。以是谭老夫人对小朱氏,大多时候是暖和包涵的。本日这般几近能够算得上是针锋相对的态度,几近从未有过。
“长姐。”小朱氏面上是拳拳体贴之色,“修黛是我侄女儿,我夙来也是拿她当亲女儿看的。当初我们两家未能攀亲,我一向心存遗憾。现在虽时过境迁,可若姐姐情愿,我鲁家,愿为修黛后半生居住之所。”
小朱氏的确是口齿聪明,一番说辞有理有据,且引诱实足。乃至于谭老夫人大怒之下,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辩驳之词。憋了半晌,只得再次将茶杯掷在地上,摔得粉碎。
特别是客岁鲁元良在科举落榜后,就更加频繁的往谭府跑,希冀着谭修昊能给表弟谋个差事。
她每说一句,谭老夫人神采就青一分。
“传闻长姐病了,特来看望。观长姐气色不佳,想来心中仍有烦恼。”她叹一声,有些哀切道:“在都城,我就长姐这么一个娘家嫡亲。长姐如果不弃,无妨将心中烦劳说与mm听,mm虽痴顽,却也愿为长姐分忧。”
谭修黛脾气娇纵霸道,夙来也不大看得起他。若真的纳归去了,有她这位泰山姨母和作为谭家家主的表哥谭修昊在,他也得把谭修黛这个表妹当菩萨给供起来。
她站起家来,“姐姐不如好好考虑考虑,mm先告别了。你放心疗养,我他日再来看望姐姐。”
谭修昊倒是也故意帮扶表弟一把,给他谋了个正八品给侍郎的官职。
于鲁元良本身而言,这个便宜实在是个大费事。
她虽想着让儿子去叶府挽回,心中却也晓得,休书已写,叶家是不成能重新采取女儿了。正因如此,她才焦急上火,烦闷在心,久久不能愈。
小朱氏夙来八面小巧,也不在乎她较着的冷酷,仍旧一张笑容。
小朱氏劈面不说,内心却不大对劲,经常让儿子往外甥跟前凑,仍旧打着亲戚牌。前次在谭府,表兄妹酒后乱性。鲁元良被遣送回府,心中仍旧慌得很,被母亲看出了端倪,一番查问,他只好诚恳交代。
她那姐姐爱女如命,即使已经气得卧病在床,心中必定还在想着如何安设女儿的后半生。
这恰是谭老夫人的芥蒂。
小朱氏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