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家来,“姐姐不如好好考虑考虑,mm先告别了。你放心疗养,我他日再来看望姐姐。”
鲁元良在家中是独子,虽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小朱氏强势,在府中当之无愧第一人。不管是鲁老爷,还是鲁元良,都畏她三分。现在她这么一喝,鲁元良便本能的遵守她的号令,停了下来。回过甚来,惴惴的看着她。
在她将近十岁的时候,母亲生了个弟弟,颇得父敬爱重。又隔了三年,再得一女。当时,她已订婚。自但是然的,和最小的mm并不亲厚。而林家非望族世家,mm嫁得也不如她。但运气好,进家世二年就生了个儿子,为人也油滑聪明,颇得上头婆母爱好。
“母亲。大姨母还在病中,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了,他日再来拜访吧。”
谭老夫人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到她身边的鲁元良身上,冷冷道:“mm这般气势,想必前次元良归家后受不住mm威胁,已据实交代了吧?既如此,那我们就翻开天窗说亮话。他对修黛做出那样的事,我念着亲戚一场,才没有究查。但当日我也说过了,今后两家无需再走动。今后各走各的阳光大道,你也别希冀着以此威胁。世人即使悠悠众口,但也不是靠你们母子一张嘴就能颠覆乾坤的。再者,你儿子已有婚约,宦途又不顺。如果闹出丑闻来,不但攀亲不成,只怕出息也毁于一旦。我劝mm,还是慎重为好。”
小朱氏眼神闪了闪,又叹了声,“看来姐姐对我曲解不小…也罢,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我便直说吧。是如许的,迩来我也听到些许传言…对修黛非常倒霉。哎,那些个长舌妇,没事就爱挑衅是非乱嚼舌根,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姐姐你也别往内心去,平白气坏了身子,如了那些小人的意。不过世人痴顽,人云亦云,修黛好歹是个女儿家,怕是影响不好。她才十七岁,尚且大好韶华,总不能就这么关在娘家一辈子。”
谭老夫人气得浑身都在颤栗。
鲁元良看了母亲一眼,到底不敢说甚么。
小朱氏惊怒以后又是欣喜。
“姐姐何必急着回绝?”小朱氏仍旧面带笑容,“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姐姐,为了修黛的后半辈子着想,一时之辱,又算得了甚么?何况她现在这般,又何尝不是屈辱?”
再不走,等他那位大表哥下朝回府,怕就走得不那么光彩了。
小朱氏却还在持续,“我晓得,姐姐心高气傲,看不上妾氏的名分。可你能护修黛一时,能护她一辈子么?女子在娘家终老,说出去何尝不是笑话?修昊那媳妇,但是出身望族的令媛闺秀,待你百年后,她能善待修黛么?修黛若能入我鲁家,将来有了孩子,又有个做高官的娘舅搀扶,入仕为官,没准儿还能给修黛请封诰命,光荣暮年。那些个所谓污点,天然就不存在了。”
“长姐。”小朱氏面上是拳拳体贴之色,“修黛是我侄女儿,我夙来也是拿她当亲女儿看的。当初我们两家未能攀亲,我一向心存遗憾。现在虽时过境迁,可若姐姐情愿,我鲁家,愿为修黛后半生居住之所。”
“你妄图!”
小朱氏先是不测,却也了然,并未活力。
本来她还觉得是谭修黛和儿子的丑事被捅出来了,心中有些许的惴惴,决定先听听外头的风声再行动。等了两日,外头的传言几近是一边倒,全都冲着谭修黛去的。说她不孝公婆,违逆不敬,还虐待小姑,责打下人,乃至几乎气死婆母,惹怒了叶志文,才被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