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炊今后,音姐儿就很少偶然候再返国公府,大多时候只能在宫里见到季菀和行哥儿曦姐儿。
“好啊。”
吴妈妈此时方道:“夫人,老爷虽纳了几个美妾,可内心还是敬着您的。并且她们都出身寒微,哪能与您比拟?老爷也并不胡涂,不会让几个妾室翻了天去,您实在不必过分在乎。我们音女人,那但是二公主的伴读,那但是非同普通的殊荣。便是宗族姐妹里,也少有盖过她的。您这个做母亲的,不也跟着叨光么?那几个小的,都得看您的神采过日子。庶女嘛,将来婚嫁都拿捏在您手上,没人敢起幺蛾子。音女人现在大了,过两年怕是皇后娘娘就得给她指婚了。您呀,还是早些筹办筹办吧。另有嫣女人…”
但是嫣姐儿才五岁,在家里不受正视,没人管她,将来该如何办?
吴妈妈奉上热茶,道:“夫人,已经去各屋传过话了,女人和少爷们都会过来给音女人庆生。”
她说到此顿一顿,考虑道:“下人再如何细心,也总有疏漏。”
音姐儿摸摸她的头,神采和顺中又掺杂了些微的忧愁。
“三伯母要来?”
心中却晓得,季菀这是来给音姐儿撑场子了。
吕氏没说话,垂着眼,似在沉思。
春芝点头,“是真的,女人,刚才国公府那边特地送来了拜帖,曦女人和鸢女人桓少爷都会来。”
放在浅显人家,这是常态。贫苦人家的孩子,常日里能吃饱穿暖已是不易,家里底子不成能会伶仃给孩子庆生。顶多就是一碗长命面,再加个鸡蛋。
陆知行是因为要进宫给太子做伴读,以是来不了。
音姐儿满脸欣喜之色,“这是真的?”
季菀说的话,她都听出来了,却做不到。谁让她摊上个花心风骚的丈夫?若陆四郎和陆非离一样,是个埋头之人,她又何必到处防备?
音姐儿笑笑,“我晓得,我们嫣儿最乖了。”
五岁的嫣姐儿由丫环牵着过来找她。
含双那事儿畴昔好几年了,陆四郎也从暗影里走出来,近两年收了好几个美妾,此中有三个都命好的诞育了后代。她若不束缚得紧一些,难保不会再呈现如含双那样的野心之流。婆母也已将中馈之权放给她,她既要忙着打理碎务,又要防着那几个小的,那里有精力照顾孩子?
吕氏微愣,随即笑道:“三嫂真是太客气了。孩子小寿罢了,何必她这般劳师动众?”
小孩子都敏感,嫣姐儿能发觉到四周的人对她的冷酷和不在乎,独一疼她的亲姐姐,也经常不在家。她比幼时的音姐儿,更孤苦。
“姐姐。”
哪怕是庶子庶女,只要不是特别受萧瑟的,生辰那日还是会意味性的办一桌,更何况音姐儿但是嫡女。
“曦姐姐,会陪我玩儿么?”
可大富人家,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