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现在的风景,她内心又是难受又是欢畅。难受自个这么个累坠,生生霍霍了家里很多银钱。反过来又欢畅自家孙子,终究能定下一个好媳妇成个家了。
“真是个憨傻的......”
话说返来了,这村里多少人等着看崔玉娘的笑话呢,那些说不起媳妇的莽夫为啥不敢上门提亲,还不是怕感染了崔家的倒霉?
瞧着灶房里另有剩饭剩菜,崔玉干脆就号召着大伙儿直接拿了自家借来的碗装归去一些。
见大伙儿都走了,刚让人搭手把门窗安设上的赵二石天然也不好多留。本来麦麸色带着黑黝的脸,现在因着多喝了几杯酒有些泛红。临出门时候,木讷少言的男人,哼唧了半天也没说出甚么蜜语甘言。最后还是大着胆量,握了一下崔玉的手,然后缓慢的放开说道:“有事儿就给我捎个信,别担忧今后的事儿。婶子跟虎子他们,都有我呢。”
周氏晓得自家孙子的脾气,再看他这姿势,那里还不明白此中的意义。当下内心就又喜又感觉好笑。
看着自家孙子身上还带着木屑子,袖子挽着,脸上还淌着冷水渣子,周氏从速拿了布巾上前,心疼的指责道:“你这孩子,多大了还让人操心,大寒天的也不晓得兑点热水再洗涮。赶今后你媳妇进了门,我可得让她好生把守着你,看你改不改。”
攥了攥拳头,好久他才勉强压下心底的悸动。
她起先还担忧过孙子娶不上媳妇,毕竟家里老的长幼的小,只靠着孙子一小我撑着。再说跟崔家说过婚事,也架不住当时没来得及换八字下聘书啊。
可哪晓得人家崔家的日子,竟然一每天的红火起来,乃至比崔大郎在的时候还要热烈。
最早时候,自家儿子还的确是看上过崔玉娘,虽说崔大郎当初见过赵家村来的媒婆,但到底是没真的定下那桩事儿。只可惜,厥后有人说崔玉娘命硬,生来不带福分,只怕克亲克夫,这才让她给推了儿子的祈求。
自家男人走的早,加上大房两口儿的丧事儿,但是让她看明白了过一家子的日子不轻易。崔家孤儿寡母的,现在也只要那么一个大闺女能希冀的上,她就算再计算,也不能狠着心肠搅合的人家活不下去。
这会儿也算是在她这个店主跟前说一声,也免得吃酒的人多,拿吃食跟那些小偷小摸的弄乱了套。
里正媳妇在崔玉这但是得了很多好处,别说是卖药的事儿了,谁不晓得崔玉每次带着虎子去里正家,哪怕是去请人用饭,都会带了东西?早些时候只是白面馒头,可现在每次去都是实打实的肥肉跟鸡蛋。
“可不就是这么个话,现在我们村在家挖药的妇人,比之前给人打络子绣荷包轻松多了,比外村那些去镇被骗粗使老妈子的人挣得也很多呢。”里正媳妇给自家孙子夹了一筷子大肉块,满脸是笑的说道,“今早还听玉娘提了一句,另有个甚么门路能带着大伙儿赢利呢。”
周氏上了炕头,靠在炕柜上又说道了几句,这才放了赵二石分开。
刚分开崔家的赵二石,缓了半天赋缓过劲儿来,继而脸上就挂起了傻乎乎的憨笑。他刚才握了她的手,并且她没有恶感。这让贰内心好欢畅,恨不得明天就是初六,明天就能来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