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憨傻的......”
说是村里大伙儿都来,实在算下来也不过六七桌人,还连带上在客堂专门给村里的大辈跟里正摆的那一桌。毕竟谁家来吃席,也不会真的豁出脸面来,拖家带口的吃。顶多就是当家的爷们或者在家的妇人带了孩子来。
一起跑着回了家,进门的时候才缓下心头的炙热。这会儿的点还不算太晚,赵家奶奶刚哄了自家重孙子重孙女睡觉。从窗户口里瞧见孙子兴高采烈的返来,就连最不待见喝的水,也是连着灌了两大碗,从速撩开门帘出了屋。
本来另有几个内心伤呼呼想要说不入耳话的妇人,瞧见平常眼高招的里正媳妇都跟崔家攀起了矫情,话里话外可都是对崔玉娘的保护呢。这会儿倒也不敢明着说刺耳话了,多也就是抉剔一下桌上的菜老了或者炖过火候了。
她起先还担忧过孙子娶不上媳妇,毕竟家里老的长幼的小,只靠着孙子一小我撑着。再说跟崔家说过婚事,也架不住当时没来得及换八字下聘书啊。
话说返来了,这村里多少人等着看崔玉娘的笑话呢,那些说不起媳妇的莽夫为啥不敢上门提亲,还不是怕感染了崔家的倒霉?
这会儿也算是在她这个店主跟前说一声,也免得吃酒的人多,拿吃食跟那些小偷小摸的弄乱了套。
赵二石就着盆子里的冰水抹了一把脸,笑道:“恩,今儿她们就住出来了。”
刚分开崔家的赵二石,缓了半天赋缓过劲儿来,继而脸上就挂起了傻乎乎的憨笑。他刚才握了她的手,并且她没有恶感。这让贰内心好欢畅,恨不得明天就是初六,明天就能来下聘。
摆布俩小的豪情好了,今后才气把日子过结壮。如果现下她真就那么不讲理的斤斤计算,伤了和蔼不说,指不定就伤了孙子跟人家闺女的情分呢。
自家男人走的早,加上大房两口儿的丧事儿,但是让她看明白了过一家子的日子不轻易。崔家孤儿寡母的,现在也只要那么一个大闺女能希冀的上,她就算再计算,也不能狠着心肠搅合的人家活不下去。
周氏上了炕头,靠在炕柜上又说道了几句,这才放了赵二石分开。
虽说是摆桌,不过也是小打小闹的给热一下宅子。比及世人吃饱喝足了,来帮手的婶子跟媳妇们可就都动手帮着拾掇倒腾起来。赵二石跟几个没喝多的男人,也勤奋的给拆了锅台把桌椅列举起来筹办还归去。
崔玉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那憨子头也不回的,顺手顺脚的分开,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底里荡出一个笑意,她是明白阿谁男人说的话,他是说今后一辈子,两家人他都会卖力的,不会像别人家娶了媳妇就恐怕媳妇把婆家的物件往娘家扒拉。
周氏晓得自家孙子的脾气,再看他这姿势,那里还不明白此中的意义。当下内心就又喜又感觉好笑。
“这就是命啊,老天爷说了才算的,不平还真不可。早半年的风景,谁能想到崔家还能翻身啊?早晓得崔家大闺女是个本事的,当初我就该早早寻了媒婆去崔家提亲呢。”这厢方家媳妇闻声这闲话,也搭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