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庚打了一上午的谷子,这会儿早就累得来腰都直不起来了,还拉着有福的小手问:“有福累不累?”
时不时的,会从稻杆上飞起来一只蝗虫,扑到有福的手臂上,打到手臂生疼。蝗虫落到手臂上以后,顿时就会在手臂上一蹬,又飞出去。蝗虫的后腿特别有力,有福又是个细皮嫩肉的娃,被蝗虫的后腿蹬的时候,又会感觉疼。
稻田里的蚊子特别多,有福的身边嗡嗡嗡的围了一圈,咬人的,不咬人的,黑压压的一片。另有其他的一些会咬人的,奇奇特怪的小虫子。
这个时候打谷子(水稻脱粒)首要依托一种叫扮桶的木器。四方形,上大下小,比成人的小腿略微矮一些,长度则和一其中等成年人的高度差未几,普通要略长一些,宽的话则是比中等成年人的高度略短。满是木头做的,只要向上的一方是空的,同木桶差未几。
“阿爷扯谎!方才我都瞥见阿爷捶腰了。”有福说着,垫起脚,用小手替顾长庚捶了捶腰。
但是,这还不是最难受的。
顾长庚点头,哄着有福说:“阿爷没有累坏……”
顾刘氏、顾李氏、顾成信割水稻。有墨、徐闲两个男孩子帮手把割下来的水稻抱到扮桶边。
他们大人还好,孩子可受不住,万一是以染了其他弊端,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最难受的被蚊子咬。
一大早顾李氏就起来做了饭,吃完饭后,除了顾杨氏以外,百口出动。
顾长庚挑了两副箩筐,里头放着割水稻要用的镰刀。
顾成仁和顾长庚揽下了最重的活――打谷子。
顾李氏也挑了一副箩筐。
特别是鄙人午又收了一下午的稻子以后。
顾长庚确切是累坏了,不但是他,一家人都累坏了。
作为现现在家中独一的丁壮劳动力,顾成仁当仁不让的扛起了扮桶。
因为要帮着递水稻,手不空,有福常常只能站在哪儿,让蚊子咬,底子没法打,也没法赶。当然,赶了也没多大用,半晌以后这些蚊虫就又会围上来了。
顾长庚乃兰交几次说本身去扛,不过都被顾成仁回绝了。来由很简朴,他总不能一向不学着做这些事情。
饶是被蚊子咬得浑身高低又痒又疼的,有福也不肯真的就这么丢下大师,本身一小我去歇息。
好的拌桶是不会漏水的,关头时候还能当船用。
不到半个时候,顾长庚就心疼得不可,直说:“有福乖乖,你还是归去吧,别在田里喂蚊子了。你三哥和徐闲哥哥把稻子抱过来,就放在你阿爷和三叔的中间,略微侧一下身子,哈腰就能拿到……”
一家人辛辛苦苦的干了一上午,累得腰酸背痛的,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师才清算了东西,把脱下来的稻谷装到箩筐里头。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嗯,这是题外话。)
不过说好了,只要在干田里头打的时候,让他们去帮手搂割下来的水稻,水田里头是绝对不答应他们下去的。
有福点点头又摇点头:“有福累,但是没有累坏,阿爷才累坏了。”
当天早晨,顾长庚把泡着的用来解乏的药酒拿了出来,除了顾杨氏以外,统统人都喝了一点。连三个孩子都苦着脸,抿了一小口。
几个孩子倒是白手出门的。
在村庄里的时候还好,路比较宽,最多是劈面走来的人让着他一些。到了田埂上,路窄,好几次都差点踩空,掉田内里去。让前面的人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