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都是顾成义和顾成仁一起做这最重的活计的,顾长庚只是偶尔替一动手,让老2、老三能够轮换着安息一下,偶然候还会压着顾成礼,让他也打一会儿。
顾长庚点点头,说道:“不错吧?这是你妹婿贡献我的,我常日里也是舍不得喝。哎呀,提及来我顾长庚的命也不坏,除了养出来那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以外,其他几个都是好的。连女后代婿,都好得很,我这命不坏。”
有了陈大石这个壮劳力的插手,顾长庚家收谷子,总算是快一些了。每天都能收个八九分田的水稻,并且有人替代了,也能略微轻松一些。
这是真醉了。
他是上了年纪的人,胳膊腿本来就不比青丁壮,固然咬牙对峙,但是到第三天就实在是打不动了。头两天他们才收了一亩三分田的水稻,并且还是干田,比水田内里好弄很多。
吓得顾刘氏赶紧夹了一大筷子菜到顾长庚的碗里,说道:“老头子,你做啥呢?又没人和你抢,你喝这么急做甚么?从速的吃口菜压一压。”
纯粹用人力打谷子,是一件相称累人的事情,并且也做不快。
但是天时不等人,这田里的水稻如果不抢着收回来晒干了,万一下了雨,充公返来的谷粒会被打落掉到田里再也捡不起来不说,就算是收回家里的谷粒,只如果没晒干,遇着几天连缀雨,那谷粒不是生秧就是长霉……
就算前面晒干了,打出来的米也不好吃,并且吃那种米吃多了,人还轻易抱病。
“这几天又有些闷热了,瞅着像是要下雨的模样,如果不全数收回来,那田里的水稻打了水瓢不说,家里头这些,也得丧失很多。真是多亏你啦。”
说着,又摇了点头,也不晓得是想到甚么还是如何,猛的喝了一大口酒,差点把本身给呛着。
幸亏村庄里大多都是顾家人,就算不是顾家人,这相处得也都还算好,一个晒场里头有好几家人放着晒席在晒自家的稻谷,大师都是轮番守着的。你有事我帮你搭着个眼睛,我有事你帮我看着一下。
顾长庚倒是不肯,必然要让他们端起酒碗来喝酒,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
酒到酣处,顾长庚有些得意。他家这两个半子都是好的,家里头碰到事情,这出钱的出钱,着力的着力,实在是没话说。
以是,哪怕身子骨再如何受不了,再如何浑身高低,每一块骨头都疼得来直抽抽,一家人也只能咬牙对峙。
她也是美意,在用筢子翻自家谷子的时候,还会替别人家也翻一翻,如许好让谷粒干得快一些。
环境好一些的,反倒是三个孩子。
顾成仁一再让顾长庚和顾刘氏歇息半天,免得他们累坏了。
一家人加上一个陈大石,搏命拼活的,总算把水稻都给抢收了返来。剩下的,只等把这些粮食都晒干入仓,以及等着粮长派人上门来收秋税了。
喝完又赞:“还是爹您这酒好,喝着真是带劲。”
打谷子的时候,手上,腰上全都要使力,并且是使大力。得紧紧的握着稻杆,用力的将稻穗拍在扮桶内壁,还要得会使巧力,要不然,那稻穗上的谷粒就脱不洁净不说,脱下来的谷粒还会乱蹦,蹦出扮桶以外就只能被糟蹋了。
说着,将酒碗举到嘴边,抿嘴喝了一口。
“没事儿,我欢畅,我这内心头欢畅。”顾长庚略微有些大舌头的说道。不过,他说归说,却还是把顾刘氏给他夹的菜都吃了下去,然后才又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