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其木泰倒是盗汗都快下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额哲抓了个现行,他底子不敢看额哲的神采,噗通一声跪下后,头都快埋到地里去。
额哲无语了半晌,才道:“你喜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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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汗调主力山阴察哈尔和山南察哈尔两路并举,打算在十一日汇合,十五日出征。同时,向内喀尔喀五部联盟收回号令要求他们参战。
额哲一进门便看到昨晚他方才赐下的一整套七彩琉璃碗,被当作浅显的菜碗大剌剌地摆放在桌子上,脚步不由一顿。
膳房总管阿敏终究暴露了一丝笑模样,这位谢公子固然爱折腾人,但脱手也非常风雅,本日总算没白白担惊受怕一场。忙领着膳房的人跪下谢了恩,然后又阿谀了几句,方退了下去。
他脸上倒是没有甚么愤怒之色,怔了一怔后,便上前亲身将谢瑾扶了起来。
到了用晚膳的点,谢瑾便看到本日前来送膳的人比平常多了一倍,由膳房总管阿敏亲身带着,每人手里捧着一个食盒。看那神采,仿佛怀里揣了一堆火药,连走路都不会了。
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笑着叮咛其木泰道:“本日膳房的人辛苦了,嗯,每人赏一两银子罢。”
第二日谢瑾醒来的时候,额哲已经不在了。
中间服侍的侍从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半晌后,房内便传来了低低的喘气声。
两人一块联袂坐下,本来谢瑾要把这桌剩菜撤了,让膳房重新上几道菜来,还是额哲发话说不必费事了,他也不饿,姑息着用点就行。
到了下午,其木泰叨教谢瑾晚膳要用甚么的时候,谢瑾突发奇想,道:“把昨晚新得的那套七彩琉璃碗拿去膳房,奉告他们,今晚用这装了菜奉上来。”
半晌听不见谢瑾的答复,额哲不由昂首朝他看去。
膳房总管平空得了这么一个高风险的差事,面上陪笑,内心骂娘。但也知伸谢瑾这些日子宠冠后院,不敢获咎,回身便叮咛腾空了一个灶台,专门用来摆放这套七彩琉璃碗,然后又点了两个手脚敏捷的厨娘在一旁专门看管。
但服侍了谢瑾这么些日子,其木泰也晓得这位主子向来是不听人劝的,只好按着他的叮咛,亲身将一整套七彩琉璃碗送去了膳房,千叮万嘱要他们好好保管,千万不要弄砸了摔碎了。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其木泰过来奉侍他,轻声道:“台吉一大早便去了汗宫,见您睡得沉,特地叮咛我们不准吵醒您呢,连洗漱都是到外间去的。”
就明辉那胸无城府口无遮拦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天真烂漫,说白了实在就是蠢,一句话说不好踩了额哲的雷,遭到迁怒实在太普通不过了。
而谢瑾,也终究等来了他等候已久的动静。
谢瑾饶有兴趣地盯着这摆得满满铛铛的一桌子菜,膳房的人明显是用了心,分歧的菜色配分歧色彩的碗,五颜六色的,煞是都雅。
绰尔济喇嘛终究没有压服奥巴窜改主张,察哈尔王庭与科尔沁的构和分裂,林丹汗大怒,决意东征科尔沁。
半个多月畴昔,谢瑾早已忘了他和明辉之间的那场纷争,倒是没感觉明辉被罚会跟本身有关。
他微微俯身畴昔,顺着本身的情意,悄悄舔着谢瑾的长睫毛,然后又去亲吻他形状夸姣的眼睛,几次好久。他能感遭到谢瑾的睫毛一向在轻微的颤抖,然后呼吸便渐渐短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