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身巨兽高达三十余米,立于群山当中,竟与万岁古木齐高,利爪一动踩倒三棵巨树,双翼一展引发暴动暴风。
“还不交出《无命决》?”
顷刻间,地动山摇,沙土溅起足有百米之高,刀气过处,地表留下一条深深的沟壑。
白衣人悬浮在空中,和那肥遗巨兽比拟起来,就像蝼蚁般微不敷道,但他却没有涓滴的害怕,一双眼中反而射出狂热的火焰,手中的断剑在镇静的颤抖,收回“嗡嗡”的声音,仿佛巴望着战役,巴望着鲜血。
白衣人挑了挑眉,悠然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脱手?莫非你在等我脱手?”
崩塌的山崖下俄然传来一声吼怒,一人多高的巨石被炸飞,化作漫天石屑。白衣人从乱石堆中腾空而起,以掌化刀,劈斩而下。
但那断刀如同鬼怪普通,如影随行,肥遗闪转腾挪,堪堪避开了关键部位,却躲不开那柄断刀势不成当的锋芒。
龙卷罡风以肥遗为轴,周遭百里为径,猖獗扭转撕扯。茫茫深林内,万岁古木被连根拔起,巨石庞杂纷飞,顷刻间竟尽皆化为齑粉。
山石转动,大地颤抖,一座高山刹时崩塌。
一怒之威,可骇如此!
与他对峙的是一只可骇巨兽,状如鹌鹑,却比鹌鹑高大万倍不止,黄身红喙,长喙曲折如铁钩,闪动着森冷的金属光芒。
群山之上,一人白衣胜雪,傲立苍穹,手间断刀已被鲜血渗入。
“你身受重伤,已是强弩之末,就算我不脱手,你也会在三日内毙命。”肥遗嘲笑道。
“等你脱手又如何?”
肥遗见到那束刀光时,早已吓得鸟毛根根直立,不敢恋战,展翅就跑。
余威未退,可骇的灵气颠簸还在震摇着山林,无数飞禽走兽竞相奔逃,万兽疾走中带着可骇的打击力摧毁着统统。
千里以外,几位兽王发觉非常,纷繁登高远眺。
刀锋过处,鲜血四溅。
南疆浩浩,伸展亿万余里,无边无边,无穷无尽。
“肥遗。”
肥遗话音刚落,白衣人俄然消逝,再现身时,断剑已经到达肥遗的心口。
半晌畴昔,肥遗俄然敛起翅膀,身形急剧缩小,翅膀再伸开时,它已经变得和白衣人一样大小,鸟头人身,漂泊在白衣人面前。
要说白衣人终归是深受重伤,而肥遗逃命速率又快的出气,化成一道金光“嗖”的没了踪迹,那道玄色刀气终归没能斩杀肥遗,而是“霹雷”一声落在地上。
“戋戋肥遗,让我交出《无命决》,还不成笑?”白衣人勉强止住笑意,神情古怪地看着肥遗。
十万群山坐落在此,层峦叠嶂,古木森然。其内妖物横行,八荒巨兽纵横捭阖,间歇有悲鸣嘶吼之声,震耳欲聋,撼天动地。
肥遗是荒古圣兽,毛发下的皮甲坚固如铁,凡品凡器没法伤之分毫。但它不知为何,却对白衣人手中不起眼的断刀有所顾忌,惶恐之下仓猝闪躲。
白衣人听到肥遗的话,竟好似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的浑身颤栗,但他却闭着嘴,没有笑出声音。
气愤异化着不甘,肥遗唳鸣作法。俄然间,暴风高文,罡风如龙卷般升腾而起。
眨眼之间,周遭百里再无声响,虫鸣鸟叫全数止息,本来朝气盎然的丛林内一片死寂。
“噗嗤”一声,断刀毫无隔绝地刺入了它的腹部,像刺入一块豆腐般轻而易举。
肥遗痛苦地拔出断刀,再一声嘶鸣,身形猖獗涨大,本相毕露。巨翼一展,遮天蔽日,但它腹部上沟壑般的伤口却更加触目惊心,鲜红的血瀑布般落下,在深林中汇成一条血河伸展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