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肥遗,让我交出《无命决》,还不成笑?”白衣人勉强止住笑意,神情古怪地看着肥遗。
它是荒古圣兽,决然想不到本身经会被如许轻描淡写的一刀刺破皮甲。
崩塌的山崖下俄然传来一声吼怒,一人多高的巨石被炸飞,化作漫天石屑。白衣人从乱石堆中腾空而起,以掌化刀,劈斩而下。
“好大的口气,我就是要亲身尝尝你的气力,才不远万里追杀过来,恐怕你死在我的前面。”
跟着他的行动,一道乌黑刀光一闪即逝,于此同时,肥遗头顶俄然现出一柄乌黑巨刃,巨刃竟与肥遗身型不相高低,足有百米长,十米宽,当头砍了下去。
白衣人挑了挑眉,悠然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脱手?莫非你在等我脱手?”
“等你脱手又如何?”
“你身受重伤,已是强弩之末,就算我不脱手,你也会在三日内毙命。”肥遗嘲笑道。
气愤异化着不甘,肥遗唳鸣作法。俄然间,暴风高文,罡风如龙卷般升腾而起。
远方有一条阔河缓缓流淌,像一条蜿蜒的巨龙,遒劲有力。河道的下流有一座城池,被流苏树覆盖,正值隆冬,流苏花铺铺洒洒,将周遭百里变成了乌黑斑斓的人间瑶池。
肥遗又惊又怒,病笃挣扎,闪着森森寒芒的利爪猖獗抓向白衣人,白衣人却不闪不躲,硬吃了这一击。
白衣人听到肥遗的话,竟好似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的浑身颤栗,但他却闭着嘴,没有笑出声音。
但那断刀如同鬼怪普通,如影随行,肥遗闪转腾挪,堪堪避开了关键部位,却躲不开那柄断刀势不成当的锋芒。
与他对峙的是一只可骇巨兽,状如鹌鹑,却比鹌鹑高大万倍不止,黄身红喙,长喙曲折如铁钩,闪动着森冷的金属光芒。
“还不交出《无命决》?”
山石转动,大地颤抖,一座高山刹时崩塌。
白衣人傲立苍穹,寒潭般的目光落在远方。
它张了张长喙,竟口吐人语,声如洪钟,如荒古弥音令人生畏。
“肥遗。”
“妖禽受死!”
千里以外,几位兽王发觉非常,纷繁登高远眺。
肥遗话音刚落,白衣人俄然消逝,再现身时,断剑已经到达肥遗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