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乌青血管公然猛地蹿了一下,竟硬生生顶破了惨白的皮肤,暴露一点乌青色的身材。
方庭壮胆量,用手帕包动手,再去拿那根树枝。
“你们就不怕它钻你们身上去?”顾倾颜担忧地说道。
“是啊,不如去死。”侍卫们纷繁拥戴。
方庭也吓到了,树枝啪嗒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乌青的蛊虫绕着树枝慢吞吞地往前爬。
“是蛊虫。”封宴大步过来,细枝在那蛊虫上挑了挑。
天子看着如同烂泥普通瘫在地上的海公公,神采乌青。
封珩探到半空的手僵住,眸子子往鼻尖看去,硬生生当作了个对对眼。
“宴王殿下饶命,老奴真的不晓得。”海公公瞄了一眼顾倾颜,忙不迭地叩首:“老奴这几日着了风寒,太后恩准老奴歇息几日。昨晚老奴早早就歇下了,可一睁眼就发明老奴躺在这儿!”
“凶手是海公公?”封珩沉默了一会儿,俄然又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问道:“他是不是疯了,跑到书院来杀人!”
“快,压住他的舌头。”封宴低喝道。
“还不抓住它。”封宴低斥道。
“父皇,他中了蛊!”封珩大步上前,急声说道:“儿臣亲眼看到,虫子钻进他的额头,那伤口眨眼间就愈合了,此事需详查才是。”
世人神情冷峻地看着海公公,竟有如此逆天的东西,把世人当猴耍了一顿!
一阵沉寂以后,世人回到了海公公面前。本来破坏的皮肤,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复原,一点伤口都看不到了。
“这是甚么东西?”封珩吓了一跳,下认识地想用手去抓。
一名侍卫应了声,飞奔出去。
“快快,拿个瓶子来。”方庭大呼道。
“王爷,部属底子不是怕死,是怕变成这海公公鸟样。”方庭死死盯着那蛊虫,再度尝试用树枝去戳住它。
世人大呼,忙不迭地今后退去。
都是跟着他出世入死的堂堂男人汉,甚么血腥场面没见过,断腿断掌乱飞都从没变过神采,竟被一只小小的虫子弄到手足无措。
“既是你亲眼看到,朕就令你查清此事,到底是何人把持妖蛊,祸乱都城。”天子死死盯着封珩,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管查到是何人,朕特许你先斩后奏。”
那蛊虫矫捷得很,弓着腰嗖地一下弹飞出去,啪的一下紧紧粘在了海公公的脸上。
世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方庭。
“你是太后宫里的人,若无差事,为何擅自出宫,还害人道命?”方庭拽着他的衣领,把像一滩烂泥一样的海公公拖着跪到了封宴面前。
“不能抓,”顾倾颜赶紧禁止道。
“你个老东西,另有人把你从宫里偷出来不成?你有甚么值得偷的。”方庭痛斥道。
“不能让它再钻出来,快,抓住它。”方庭握着树枝又去戳那蛊虫。
砰的一声,他重重地砸在地上,神采很快憋得乌青,嘴角两道乌黑的血渐渐流了出来。
“去叫祈容临。”封宴面色乌青地看着海公公的额角,只见一道乌青的血管正突突地跳动,像是随时要钻破薄薄的皮肤跳出来一样。
“老奴……老奴真的不晓得呀,老奴明显在宫里睡觉,一觉醒来就到了这儿!”海公公被踹复苏了,猛地打了个激灵,惊骇地看着面前的世人,连声哭嚎了起来。
封珩被天子阴鸷的眼神盯得浑身汗毛倒竖,抬在半空的手渐渐收了归去。
“到底是甚么鬼玩意儿?”方庭用树枝夹着那虫子,一点点地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