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更加沉寂。
“你们如许乱戳,能抓到它吗?”封宴拍开方庭的树枝,特长中的细枝往蛊虫的脑袋上悄悄一挑,将蛊虫给挑到细枝上。
“你个老东西,另有人把你从宫里偷出来不成?你有甚么值得偷的。”方庭痛斥道。
其他侍卫也都拿了帕子出来,把手包了个严实,一人拿了根树枝戳在海公公面前。
“那是蛊虫?”顾倾颜用帕子掩着唇,忍着反胃靠近去看了一眼。
一阵沉寂以后,世人回到了海公公面前。本来破坏的皮肤,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敏捷复原,一点伤口都看不到了。
方庭壮胆量,用手帕包动手,再去拿那根树枝。
一名侍卫应了声,飞奔出去。
方庭也吓到了,树枝啪嗒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乌青的蛊虫绕着树枝慢吞吞地往前爬。
“去叫祈容临。”封宴面色乌青地看着海公公的额角,只见一道乌青的血管正突突地跳动,像是随时要钻破薄薄的皮肤跳出来一样。
严峻兮兮!
世人大呼,忙不迭地今后退去。
就在此时,那蛊虫猛地从枝头弹了起来,跃过世人头顶,直直地落到了封珩的鼻尖上。
“凶手是海公公?”封珩沉默了一会儿,俄然又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问道:“他是不是疯了,跑到书院来杀人!”
“你是太后宫里的人,若无差事,为何擅自出宫,还害人道命?”方庭拽着他的衣领,把像一滩烂泥一样的海公公拖着跪到了封宴面前。
“老奴……老奴真的不晓得呀,老奴明显在宫里睡觉,一觉醒来就到了这儿!”海公公被踹复苏了,猛地打了个激灵,惊骇地看着面前的世人,连声哭嚎了起来。
……
“皇上,太后娘娘听闻海公公做出如此暴虐之事,气得吐血了。”刘公公快步出去,行了个礼,细声说道:“太后娘娘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海公公罪有应得,让皇上依法措置。”
那蛊虫矫捷得很,弓着腰嗖地一下弹飞出去,啪的一下紧紧粘在了海公公的脸上。
天子嘲笑道:“朕不依法措置了他,难不成还要把他送回太后那边去?这老主子仗着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平常对宫女做出一些无耻之事也就罢了,竟还敢对官家蜜斯动手。的确没法无天!朕看也不必审了,拖出去马上杖毙。”
侍卫们丢了手里的树枝,在身上乱摸,想找个能装蛊虫的容器。
“不能让它再钻出来,快,抓住它。”方庭握着树枝又去戳那蛊虫。
天子猛地扭过甚看向了封珩。
那道乌青血管公然猛地蹿了一下,竟硬生生顶破了惨白的皮肤,暴露一点乌青色的身材。
封珩被天子阴鸷的眼神盯得浑身汗毛倒竖,抬在半空的手渐渐收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