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翻开了,顾倾颜快步走了出来。
“放屁,哪有我们药王山取不出来的针,就算是阎王爷亲手扎的,也能取出来。”许康宁高挽了袖子,小声嚷嚷道:“再说了,另有我师父呢!”
“不管如何,先取针。”他低声说道。
房间不大,中间有个屏风挡住了小榻。绕过屏风,只见如瑛趴在地上,正死死地摁着心口轻泣。
常之澜双手撑在窗子上,轻巧地跳了畴昔。
封珩看着还算是个谦谦君子,他如何对女子下如此毒手?
“你在说甚么傻话?”顾倾颜面色一沉,急声道:“去叫许康宁,若他不在,就去找祈容临。”
咔咔几声,窗户翻开了。
“门从内里栓上了,如瑛女人,如瑛女人?”常之澜推了排闼,低声说道:“怕是得了甚么急症,我从窗子出来看看。你把灯拿着。”
“她心口疼。”顾倾颜轻声道。
门是从内里紧闭着的,她用力推了排闼,却没能推开。
“封珩真是禽兽不如,怎能往女子胸脯上扎针?并且这扎针的伎俩是之前内庭惩办不洁的宫女的,非常残暴。厥后因为过分残暴,就被禁了。他好歹是个王爷,竟拿出如此恶毒之法对于一个婢女,我呸!”许康宁谨慎地挑出一根银针,看着血迹斑斑的断针,气得浑身颤栗。
“许康宁给你止了痛,我们渐渐说。”顾倾颜攥着帕子,给她悄悄擦拭着脸上的汗。
“这些是甚么?”她震惊地问道。
“不管甚么事,我都信你。”顾倾颜扶住她的肩,严厉地说道:“你现在好好躺着,统统等许康宁过来再说。”
“封珩?”顾倾颜面色猛地一沉。
此时他俄然想明白了,为何祈容临俄然让他去送药给如瑛,只怕真的是摸索。
“离京之前他让人找奴婢畴昔,让奴婢随时给他通传王妃的行迹。”如瑛哭诉道。
她未出阁,那里敢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谁扎的?”顾倾颜不敢信赖,立即把灯拿了过来,靠近了如瑛的身仔细心看。
“如何了?”阿姑披着衣仓促跑了出去,她一只脚光着,鞋不晓得跑去了那里。
他话未说完,眉便紧拧了起来。
“抱病了?”到了榻前,阿姑看到如瑛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我去叫许小哥。”
放下帐幔,拉开如瑛的层层衣衫,顾倾颜看清了她心口上密密的红点。
“先把她扶到榻上去。”常之澜放下灯笼,和顾倾颜一起把如瑛抬到了榻上。
“那你让我看看。”许康宁伸手就要解她衣裳。
许康宁错愕地看着如瑛,“我甚么时候说过是摸索了……”
如瑛连连点头,哭着说道:“是、是、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