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中间有个屏风挡住了小榻。绕过屏风,只见如瑛趴在地上,正死死地摁着心口轻泣。
“这些是甚么?”她震惊地问道。
“她心口疼。”顾倾颜轻声道。
“珩王。”如瑛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王妃,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如瑛挣扎着爬起来,跪在榻上冲着她连连叩首。
“我当然信你。”顾倾颜点头:“你我固然了解不到一年,但你的为人我看得见。”
“是。”赵阿姑回身就往外跑。
放下帐幔,拉开如瑛的层层衣衫,顾倾颜看清了她心口上密密的红点。
“门从内里栓上了,如瑛女人,如瑛女人?”常之澜推了排闼,低声说道:“怕是得了甚么急症,我从窗子出来看看。你把灯拿着。”
常之澜双手撑在窗子上,轻巧地跳了畴昔。
“我是大夫,没甚么不能看的。我瞧瞧,但是肋骨断了?”许康宁皱着眉催促道。
“我来吧,我说与你听。”顾倾颜判定地说道。
“不管如何,先取针。”他低声说道。
“不要去。”如瑛一把抓住阿姑的衣角,痛哭了起来:“你们不要管我,让人把我抬到镇子内里,抬到山脚下,丢了吧。”
常之澜把桌上的灯点着,拎起打翻的灯笼,快步走了出去。
“抱病了?”到了榻前,阿姑看到如瑛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我去叫许小哥。”
如瑛连连点头,哭着说道:“是、是、是针……”
封珩看着还算是个谦谦君子,他如何对女子下如此毒手?
“谁扎的?”顾倾颜不敢信赖,立即把灯拿了过来,靠近了如瑛的身仔细心看。
顾倾颜叫来阿姑,又拿了三盏灯过来,把小榻照得亮堂堂的。
“我来取针。”许康宁眼眶都胀红了,猛地翻开了帐幔,手都开端颤抖:“如瑛姐姐,若你感觉我是男人,看了你的身子,我娶你好了。这针必须顿时取出来!不然你会没命的。”
门是从内里紧闭着的,她用力推了排闼,却没能推开。
“离京之前他让人找奴婢畴昔,让奴婢随时给他通传王妃的行迹。”如瑛哭诉道。
“不管甚么事,我都信你。”顾倾颜扶住她的肩,严厉地说道:“你现在好好躺着,统统等许康宁过来再说。”
公然,内里断着十多口针……
“如何了?”阿姑披着衣仓促跑了出去,她一只脚光着,鞋不晓得跑去了那里。
“甚么时候的事?”顾倾颜冲动地问道。
如瑛抬眸看向顾倾颜,嘴唇不断地颤抖着,小声问:“王妃,你真信我?”
许康宁抓着她的手腕把了脉,不解地问道:“你脉象怎会如此乱?你心口是哪种疼法,是胀痛,闷痛,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