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封珩点点头,快步往前走去。
封珩也是她能攀交的?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有好一会,终究到了花圃的拱门外。
“啊?”顾倾颜愣住了。花圃罢了,还能迷路?
“快去擦点药吧,女子的脸但是很首要的。”男人又道。
“不成理喻。”他训了一句,回身就走。
顾倾颜昂首看去,站在面前的是个身材颀长,边幅清俊的男人。一身紫色锦袍,腰上挂着九爪龙纹佩。
“莫怕,我两年前曾见过你,以是认得。”封珩笑笑,抬步走进了园子。
那天,封珩也在吗?
封珩见她一脸防备,无法地笑笑,没再靠近他。
顾倾颜仓猝又福身下去,“给大人存候。”
顾倾颜倒吸了口冷气。
“把琴拿过来,你跪一边去。”丹阳郡主收回击,瞪了顾倾颜一眼,让人夺走了琴,带着人往前走去。
不去送琴更好,现在她也不晓得如何面对封宴,用了他那么多高贵药材,万一他找她要钱又如何办?
两年前,顾倾颜跟着父亲出过一次门。当时是去元河县誊抄古书,她字写得好,还写得快,以是父亲才会带着她。父亲就好这一口,汇集各种古书,实在买不到的,他就去誊抄返来。
“女人,这王府里还苛待下人?”封珩走在她身边,不时扭头看看她的脸。
“情愿甚么?”顾倾颜眨眨眼睛,装胡涂。
屋子里光芒暗,她便搬了张木凳,坐在院子里。风有点凉,她做一会儿,就把双手凑到嘴边呵口气,再持续缝。本来还想包点包子让许康宁送去,但这是王府,不如在别院里自在,她不敢擅自去厨房。
“女人,我迷路了。”封珩俄然又绕了返来,有些无法地看着她。
见她低头不语,封宴的神采又丢脸了几分。
顾倾颜怔愣一下,缓慢地抬眸看向他。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顾倾颜才敢站起来,拍打掉裙上的灰尘,回身往回走。
“郡主恕罪,奴婢还要去给王爷送琴。”
顾倾颜尽力回想了一会,如何也想不起那天到底见过了哪些人。她那天抄的手都快断了,就算有人站在她面前,她也没重视过。
顾倾颜下认识地抬指摸了一把,指尖上竟然有一抹赤色。想必是丹阳方才用指甲划破了她的脸。
顾倾颜回到房里,找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许康宁给的药真的很有效,指甲划破的处地点结痂,并且也不疼了。医术这么好,想必两个mm必然会病愈如初。
在他身后是一群年青大臣,都在猎奇地看着顾倾颜。
这是四皇子,封珩。
“给王爷存候。”顾倾颜回过神,仓猝施礼。
丹阳郡主有朝一日真的成了九王妃,这王府里的姬妾只怕没有好日子过。
顾倾颜说干就干,她从旧衣上剪下两段袖子,拆了点破布和棉花出来,筹办做两只小老虎玩偶。刚做好脑袋,俄然就想到了封宴属虎,从速又剪了几块布出来,把老虎做成了长耳朵狗儿,再用布写了几句祝词放进布狗儿肚子里。
对了,她从速做点东西出来,让许康宁带给mm去,如许mm也就晓得她过得安好了。
“嗯,我刚回京,没来过这里,并且……不好乱走。”封珩温润地笑笑,问道:“女人能带路吗?”
封宴越想越心塞,干脆把手里的钗丢到了路边。
真的很像一块海绵,封宴真想现在就把她掐在手内心,狠狠捏上几把。
封宴收回视野,抬步往前走。她也没敢抬眼,一向半蹲着,直到那群人走远了,这才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