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皇子,封珩。
不知好歹!
“女人,我迷路了。”封珩俄然又绕了返来,有些无法地看着她。
“快去擦点药吧,女子的脸但是很首要的。”男人又道。
“真的不肯意?”他盯着她,又问了一句。
“把琴拿过来,你跪一边去。”丹阳郡主收回击,瞪了顾倾颜一眼,让人夺走了琴,带着人往前走去。
她抠了点药膏抹在伤口上,悄悄揉开,脸颊上顿时清冷多了。
路边的大树后,一名婢女悄悄地看着这一边,直到封宴和顾倾颜各自走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闪身跑开。
封宴听到身后急仓促的脚步声,刚从袖子里摸出来的一支钗又塞了归去,沉着神采大步往园子里走。也不晓得谁在内里放出风声,说他新收了一个美姬,本日就有人送了钗环胭脂过来,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顾倾颜头上那根银钗,因而挑了一根出来,筹办给她。哪想到她竟然在和封珩说话,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看着让他又活力了。
“大人请。”顾倾颜行了礼,回身就要走。
见她低头不语,封宴的神采又丢脸了几分。
顾倾颜昂首看去,站在面前的是个身材颀长,边幅清俊的男人。一身紫色锦袍,腰上挂着九爪龙纹佩。
顾倾颜呼了口气,拿出帕子悄悄摁在脸上。走了几步,她俄然想到了许康宁给本身的那瓶药,从速拿了出来。她倒不在乎脸上留疤,她怕丹阳郡主指甲里有东西,全部脸烂掉。
“啊!”她捂着额,缓慢地抬眸看去。
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
顾倾颜仓猝又福身下去,“给大人存候。”
“情愿甚么?”顾倾颜眨眨眼睛,装胡涂。
“莫怕,我两年前曾见过你,以是认得。”封珩笑笑,抬步走进了园子。
“不成理喻。”他训了一句,回身就走。
“你脸如何了?”这时,一把温润的嗓声响了起来。
封宴不知何时到了她面前,长指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视野落在她脸颊上红彤彤的指甲痕上时,眸色沉了沉:“受了伤,不归去擦药,站在这里发甚么痴?”
……
“女人,这王府里还苛待下人?”封珩走在她身边,不时扭头看看她的脸。
真的很像一块海绵,封宴真想现在就把她掐在手内心,狠狠捏上几把。
封宴越想越心塞,干脆把手里的钗丢到了路边。
她瞪着一双眼睛,在朝谁痴痴看着呢。
埋头走了一阵,脑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苦衷,比及回过神时,她已经一头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去吧。”封珩点点头,快步往前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有好一会,终究到了花圃的拱门外。
顾倾颜不敢再在这儿站下去,握紧了药瓶子,回身就走。
“给王爷存候。”顾倾颜回过神,仓猝施礼。
丹阳郡主有朝一日真的成了九王妃,这王府里的姬妾只怕没有好日子过。
顾倾颜说干就干,她从旧衣上剪下两段袖子,拆了点破布和棉花出来,筹办做两只小老虎玩偶。刚做好脑袋,俄然就想到了封宴属虎,从速又剪了几块布出来,把老虎做成了长耳朵狗儿,再用布写了几句祝词放进布狗儿肚子里。
“这小婢绝色啊。”有人俄然说了一句。
啊?她不想作妾,就变成不成理喻了?
两年前,顾倾颜跟着父亲出过一次门。当时是去元河县誊抄古书,她字写得好,还写得快,以是父亲才会带着她。父亲就好这一口,汇集各种古书,实在买不到的,他就去誊抄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