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皇子,封珩。
顾倾颜呼了口气,拿出帕子悄悄摁在脸上。走了几步,她俄然想到了许康宁给本身的那瓶药,从速拿了出来。她倒不在乎脸上留疤,她怕丹阳郡主指甲里有东西,全部脸烂掉。
“大人请。”顾倾颜行了礼,回身就要走。
顾倾颜怔愣一下,缓慢地抬眸看向他。
“真的不肯意?”他盯着她,又问了一句。
“女人,这是王爷赏你的。”一名婢女笑吟吟地捧了一碟点心出去了。
顾倾颜说干就干,她从旧衣上剪下两段袖子,拆了点破布和棉花出来,筹办做两只小老虎玩偶。刚做好脑袋,俄然就想到了封宴属虎,从速又剪了几块布出来,把老虎做成了长耳朵狗儿,再用布写了几句祝词放进布狗儿肚子里。
在他身后是一群年青大臣,都在猎奇地看着顾倾颜。
“郡主恕罪,奴婢还要去给王爷送琴。”
顾倾颜尽力回想了一会,如何也想不起那天到底见过了哪些人。她那天抄的手都快断了,就算有人站在她面前,她也没重视过。
好痛……
顾倾颜下认识地抬指摸了一把,指尖上竟然有一抹赤色。想必是丹阳方才用指甲划破了她的脸。
多日未见的封宴站在面前,俊脸覆着一层冷意。本日他穿了件雪青色锦袍,红色雪貂皮裘披风,比昔日看着要更刻毒几分。
“已经擦了。”顾倾颜回过神,从怀里拿出那瓶药:“这是许小哥给我的,给王爷吧。”
对了,她从速做点东西出来,让许康宁带给mm去,如许mm也就晓得她过得安好了。
封珩见她一脸防备,无法地笑笑,没再靠近他。
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
顾倾颜回到房里,找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许康宁给的药真的很有效,指甲划破的处地点结痂,并且也不疼了。医术这么好,想必两个mm必然会病愈如初。
不去送琴更好,现在她也不晓得如何面对封宴,用了他那么多高贵药材,万一他找她要钱又如何办?
顾倾颜昂首看去,站在面前的是个身材颀长,边幅清俊的男人。一身紫色锦袍,腰上挂着九爪龙纹佩。
“莫怕,我两年前曾见过你,以是认得。”封珩笑笑,抬步走进了园子。
“你脸如何了?”这时,一把温润的嗓声响了起来。
“情愿甚么?”顾倾颜眨眨眼睛,装胡涂。
“啊?”顾倾颜愣住了。花圃罢了,还能迷路?
她瞪着一双眼睛,在朝谁痴痴看着呢。
不知好歹!
“不成理喻。”他训了一句,回身就走。
“没有。”顾倾颜摇点头,往前快走了两步,拉开了和他的间隔。
真的很像一块海绵,封宴真想现在就把她掐在手内心,狠狠捏上几把。
“快去擦点药吧,女子的脸但是很首要的。”男人又道。
“给本王干甚么?本王又没受伤。”封宴冷着脸,推开了她的手。
“给王爷存候。”顾倾颜回过神,仓猝施礼。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顾倾颜才敢站起来,拍打掉裙上的灰尘,回身往回走。
顾倾颜倒吸了口冷气。
路边的大树后,一名婢女悄悄地看着这一边,直到封宴和顾倾颜各自走开了,这才蹑手蹑脚地闪身跑开。
封宴越想越心塞,干脆把手里的钗丢到了路边。
……
“女人,你是顾长海的二女儿吧。”封珩看着她,俄然问道。
封宴收回视野,抬步往前走。她也没敢抬眼,一向半蹲着,直到那群人走远了,这才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