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先送她们母子出去。”封宴沉吟一会,重新调配了木筏,派侍卫将母子五个送去山上。
“那是本王的岳父,甚么老头儿。”封宴拧眉,不悦地扫了祈容临一眼。
“行了,她美不美的,你也不必在本王面前说。”封宴打断他的话,抬起马鞭指着隅州城说道:“进城,先找到封弈瑾。”
木筏上顿时一阵死寂。
“王爷,如果二皇子早知此事,”祈容临忧心忡忡地说道:“那我们此时过来,岂不是掉进了他们的圈套。”
“他还躲在城里?”祈容临抽出千里镜,低声说道:“可这城中实在找不到藏身之地。”
祈容临与方庭对视一眼,立即警戒起来。侍卫们搭起弓箭,渐渐地朝着火线立起来的几团黑影拉满弓弦。
“封弈瑾没这本领。”封宴点头,低声道:“若不是我挨了鞭子,没领来隅州的差事,轮不到他来。以是这圈套是给我挖的。若我死在此处,那他们费事。若我被困此处,便能栽赃于我。只是他们没想到来的是封奕瑾。”
祈容临面露难堪,踌躇了一会,朝着封宴长长作揖:“部属知错,部属不该轻视宴王妃,宴王妃与平常女子分歧,她有才有识,是部属以貌取人了。部属一向感觉王妃如此仙颜,必是以色侍人……”
一行人按着顾倾颜给的舆图,从山道绕行,又临时阀木制作了几只木筏,到了早晨才终究进了隅州城。
半弯月挂于天涯,照在浑浊的水面上,水底下一团团的暗影,就像冬眠了无数凶悍的水兽在底下,随时会跳出来吞掉木筏。
顾倾颜送来的舆图上面标识了各个能够藏身之地,都是城中位置偏高的处所。
“蓄水拦洪、截弯取直、开挖河道、挖沙、引水都能窜改河道主河道。单凭山洪一事,绝对没法做到。以是上游河道必然出了甚么事,再加上山洪才会导致河道改道,淹了隅州城。再放进凶兽不留活口,只怕也是坦白河道改道的真正启事。”祈容临也反应过来了,面色一沉,急声说道:“这顾长海两年前就晓得了!只是他还心存知己,不想这么多百姓枉送性命,以是才递来了册子。”
几人看上去实在是饿坏了,捧着干粮狼吞虎咽,没几口就全塞进了肚中。
“甚么人?”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声响了起来。
“走水道运兵最快,若再有人里应外合,从水道运送几十万雄师都不成题目。”封宴合上册子,扭头看向妇人,低声说道:“你们在山洪之前,可曾传闻京中来过朱紫?”
“不能放。”祈容临点头,低声道:“怕有流匪,或是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