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这么大,我如何晓得大人你在哪?要是非得打了号召才气查案,我是不是还得花七八天的时候先把你找到啊!那我还何必跑这一趟?”
蒋熙元伸手一拦,没让常青再说下去,不过内心是十二分的舒爽,特别是那句‘也挂念着大人您’。他撩起衣摆坐下来,对夏初道:“我过两天就归去了。”
“脚瘸了嘛,又不是脑筋瘸了……”夏初咕哝了一句。
常青一闪身,笑道:“来,帮我把酒满上。”他端起酒盅来喝了一口,一指夏初的脚,“我们夏捕头脚都伤了还来对峙办案,这类精力你们可得学着点。受教,那不是就嘴上说说就行的。”
刘县令楞了一下,随即赶快应下来,又酬酢了几句便出去安排了。
蒋熙元缓了缓内心的愁闷,指着她的脚道:“这模样你还如何查案?”
“有你这么跟下属说话的吗?”
“下属也得讲事理啊!大人你不能一说不过我就摆身份。”
“你看你们这憬悟就不可了吧。甚么叫国泰民安?国泰,风调雨顺五谷歉收,无外忧无内患;民安,那就是百姓安居乐业啊!百姓如何安居乐业?还不都靠咱做捕快的保一方安然!你们觉得捕快就是随随便便一个差事吗?那也是身负社稷重担,为皇上担着一份任务的!”
夏初鼓着嘴昂首看他,含糊地说了句话。蒋熙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弯唇一笑,“又让车轧了?”
“没题目。”刘县令笑了笑,对中间的管阳捕快道:“都听清楚了?明儿先去福来堆栈找人,返来拿着我的信笺去趟梁城。这边你好生照顾着。”
“嗯。”夏初点了点头,“没事,您忙您的,我们查完案子就归去,应当用不了多久的。”
蒋熙元一噎,瞥了她一眼,忍不住道:“那你是筹算甩开我在京畿查案了?”
“那就费事您了。梁城外有个叫柳家堡的处所,我要查的喻家传闻在那有个庄子。”夏初转头指了指常青,“到时让他跟着去一趟,该问甚么他都是清楚的,如有疑问再带人过来就是,您看能够吗?”
“那现在你不是来了吗?你晓得我在京畿,来了也不筹算打声号召是如何的?如何说我现在也兼着司法参呢。”
固然是跟着常青往本地衙门去投宿,但夏初也没感觉事情会像他说的那样。毕竟她只是个没官品的捕头,就算是从西京过来的,顶多人家就是客气点罢了。她路上还叮嘱常青别瞎摆威风,转头让人背后里说出甚么不好听的,也给蒋熙元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