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说不定董承是探听到了甚么风声,想拿着赵云的婚事做筏子挑事争权。若再进一步想,只怕天子也已知情,才下旨摸索……事已至此,孟小满竟是不能再对赵云的婚事不闻不问了。
倒是丁佩总要耳提面命一番,怕这些毛头小子血气方刚,在这新都城中给孟小满这大将军惹出费事来。光是这份眼界,就叫孟小满不由得赞叹丁夫人实在是个贤妻。她当年还曾对丁夫人的态度不喜,可这些日子下来,她也总算明白了丁夫人当初为何有那么大的怨气。曹操想来是个风骚性子,她这无关之人尚为赵云结婚之事心有不甘,更何况曹操本来就是丁夫人的夫君,丁夫人又怎会不活力?
见孟小满望向本身,郭嘉这才开口:“子龙至诚君子,对主公更是忠心耿耿,主公需早点拿个主张才是。”
“天气已晚,醉酒伤身,主公还是早些歇息吧!”
“如何会?”郭嘉抬手抚过本身喉结,盯着俯视本身的孟小满,笑容温和,忽而坦白起来:“以嘉看来,这世上再没有比主公更美的女人。”
郭嘉长叹一声,硬起心肠抽回本身的手掌,一只手撑着坐榻翻了个身,另一只手掌却放在孟小浑身后,将她悄悄放在本身身边,决计和她拉开一点间隔,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一个率性的小孩:“小满,你喝醉了,等你酒醒了,必然会悔怨的。”
荀彧自有荀彧的顾虑,当初因荀谌等一干荀家人都还在冀州袁绍部下,赵云是托他帮手探听的动静。这事本来于荀彧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也没当甚么奥妙,谁知现在有了这类变故?
赵云本来早有婚约!
郭嘉和孟小满相处多年,还从没看过她这般羞怯模样。就是昨夜,她身虽初试,也是表示得大胆凶暴,全没本日这般小女儿情状。他看的好笑,双手支榻坐起家来,正欲开口,却没推测还没说话,孟小满就慌镇静张的逃出门去了。
孟小满强忍着羞意轻咳了一声,郭嘉不开口,她更不好说甚么了。如果郭嘉像平时那样言语轻浮,她或者还能借机发发脾气遮羞,可昨晚之事,她自问真是怪不到郭嘉身上。
他最晓得孟小满的苦衷,也最能猜到孟小满现在的心机,就是因为猜获得,以是才更不肯意看孟小满去管赵云的事——他真巴不得本身猜不到,还能少点心烦。只要想起本身当初竟还滋长过孟小满对赵云那一丝情苗,他就恨不得寻一帖悔怨药吃。
郭嘉俄然从旁清了清嗓子,将孟小满从这般百转千回的心机中拉了出来。
这么慌乱,孟小满算是完整顾不得昨夜看着赵云娶妻时的哀怨表情了,乃至另有些抱怨本身。她明显已经早做好了心机筹办,如何到了昨晚喝了点酒,竟俄然又妒忌起来?乃至还酒后乱性,口口声声毫不悔怨的做出如许的事情来。
她双颊如火的回过神来,这才认识到本身现在人还光溜溜的在郭嘉怀里,阿谁被她吃干抹净的男人合着双目睡得正甜,唇角竟还含着笑意。
郭嘉心中一惊,他素知孟小满因守着身份的奥妙不敢多饮,隔着那乔装改扮的面具,也看不出她真正神采,可听她现在开口,清楚已有了几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