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满或许现下没能看破郭嘉的神采,但酒宴时郭嘉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快却深深切在她的脑海中。她皱起眉,又诘问了一句:“奉孝不必瞒我,酒宴后半时,郭图莫不是说了甚么?”
郭图只顾和郭嘉发言,只听了孟小满这用心放大声音的后半句,真觉得孟小尽是奖饰本身,心中对劲,脸上却故作谦恭道:“为主公分忧,乃图分内之事,不敢当此嘉奖,曹公谬赞了。”
“这……”袁绍愣了一愣,道貌岸然的脸上忙暴露谦逊神采:“这如何使得……”
只不幸郭图到死也没能晓得,他那满肚子令人作呕的鄙陋猜想令他错过了多么首要的本相,更不会想到本身今后的了局,就全因本身这日与孟小满和郭嘉结下了仇,此是后话,临时不提。
“……”郭嘉双唇几近抿成一条线,懒懒道:“那厮不过嘲笑我兖州无人罢了,只是他是族兄,我不便反击,有些气闷罢了。”
倒不是袁绍轻易松弛粗心,实在是孟小满这出戏演得合情公道。他本来对曹嵩之事一向未曾表态,是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机,盼望着孟小满能和陶谦、袁术为此事都打上一仗,闹个三败俱伤。
被董卓挟持到长安的天子及文武百官要回洛阳了。
“为父报仇,人子本分,我怎会禁止……”袁绍这话才刚脱口而出,就想到了孟小满话中所指。
“郭公则伴随本初前来,可知乃本初膀臂,可贵本初情愿割爱留下公则在此主持大局。”孟小满一眼瞥见郭图,急中生智,顺嘴接过袁绍的话茬。“本初能有公则这般智谋之士互助,我所不及,实在叫人恋慕的很哪!”
对臧洪此人,孟小尽是深恶痛绝,但是东武阳直到袁绍到达才被攻破,倒是大大的遂了孟小满和郭嘉的算计。让袁绍再没更多时候打算篡夺全部东郡不说,臧洪惹出费事还成了袁绍的错处。
孟小满这句话正拿住袁绍软肋,他筹办多时,正欲本年与那公孙瓒决个凹凸,为免腹背受敌,毫不能在这时和孟小满闹僵了干系。孟小满既然已经让出东郡黄河以北的部分,他此时倒也不宜逼迫过分。
孟小满猜中了袁绍筹算对于公孙瓒不肯腹背受敌,却没猜到袁绍的火急从何而来——本来当初公孙瓒杀死了幽州刺史刘虞,刘虞之子刘和却幸免于难,现在刘和纠集旧部,也要为父报仇,顾不得刘虞枉死和袁绍有关,也要与之联手。如此天赐良机,袁绍若再担搁下去,且不说刘虞的旧部肯不肯承诺,就是袁绍本身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