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子末丑初。
姜敏珍惊诧道:“莫非是火器所伤?可奴婢在内里并没有闻声声响。”
脱身藩篱,青山绿水,鸳盟克践,鹿踪远逸,于她已是最好的人生。但是她竟肯返来,担起人生的重责,不枉龚佩佩为她而死。“华阳是太宗之女,先帝的亲mm,她要复仇,天经地义。想必她的工夫已得刘钜的真传,比之七八个月前,当更有进益。”
东偏殿燃了很多炭火,非常炎热。高旸被血渗入的寝衣并止血的棉布被抛在一旁,身上腿上到处是伤。女医正指导宫人按住伤处止血。因失血过量,高旸面色惨白。
我嘲笑:“当然要奉告。”银杏不解,瑟瑟然不敢再问。我又道,“你先去唤小钱来,然后亲身去北宫,奉告小简,让他们早晨警省着些。”
我轻喝道:“胡言乱语!还不噤声!”
宫外的太医连续进宫,在东偏殿低低商讨医治的计划。听方太医说,高旸伤势太重,死生难料,启春受的是外伤,虽失血过量,却无性命之忧。因而我叮嘱众医好生医治,又许命令媛重赏。
银杏道:“几时脱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