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子笑道:“去或者没去,一问便知。”
管家应道:“是。”再不敢多言。
陈大官人缓缓点头:“休得胡言,不准冲撞了仙长。某向来家教极严,麟儿撞了阴邪的事,内宅都没几人晓得,外宅更不成能这般清楚。再说,某从府城赶回县里,一起仓促,在这茶舍中歇脚也是临时起意。如果提早晓得,哪能够在此赶上,到某府里不是更好吗?”
陈大官人和管家对视一眼后,惊奇地问道:“小儿近况是有不好,不知仙长可否算出是因为何事?”
天玄子一拱手:“贫道天玄子,见过官人。”
中间管家私语道:“阿郎,这事两位道长怎会晓得,该不会是外宅中有人泄了风声。”
天玄子说道:“且让贫道看看。”
屋门大开,便见到一个年青后生,神采青白,披头披发,状似疯颠地在地上打滚。那衣服上又是口水,又是鼻涕,又是汤汁,又是茶水,看来极是恶心。
天玄子掐指一算,点头叹道:“如贫道所料不差,公子定是六日前撞了邪,现在环境大是不妙。官人官运亨通,福缘深厚,只可惜射中必定,膝下只要这一独子。公子如果有了万一,哎……”
取出桃木剑,再一张宁神符,将符贴于剑尖上,天玄子脚踩禹步,嘴里念念有词,十几步后剑尖一指,宁神符正正贴在那陈小郎君的额头上。
“正想有劳贵府,请拿笔来。”
天玄子笑道:“官人无需发急,公子多日未睡,精力干枯。贫道只是略施神通,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他抢先带路,领着两位道人来到后院。
那大汉正待说些甚么,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赵二退下,让他俩出去。某倒要看看,是甚么人敢开口说这等大话。”
天玄子正色喝道:“大胆!内里的朱紫有急事,这事非得我俩脱手才气处理。你如果误了大事,担负得起吗?”
天玄子和陈大官人却相谈甚观。那陈大官人是饱学人士,固然只是儒生,但现在儒生讲究三教合一,对玄门天然也有所体味。这一起下来,从道家本源一向谈到诸般玄学,不管谈甚么,天玄子都有精炼观点,其见地之广、观点之深,别说陈大官人,就连小羽士都大是敬佩。
这话一说,陈大官人大惊,连手中的茶杯翻了都不管,霍地站了起来,就要抢上前去。幸亏他定力了得,又缓缓坐下,闭目不语。
小道子也见礼:“贫道天一子,见过官人。”
分宾主坐下后,那官人说道:“某姓陈,现在致仕在家。这段时候以来某的确时运不佳,不知两位仙长有何指教?”
中间管家听了,从速叮咛了下去。
陈大官人往那窗缝里一看,眼泪就出来了:“我儿,我的麟儿啊,好好的如何就成了如许?”
陈大官人站起,恭敬一礼:“仙长果然是神人啊,料事如神。小儿有救了。”
那管家一挥手,待几个家仆远远退开后,方才小声说出。
陈大官人吃紧奔来:“我儿如何啦,如何啦。”
陈大官人抢先带路,将两位道人请出小院外,说道:“不知两位仙长要如何施法,驱除妖邪?有甚么要某去做的,仙长固然叮咛。”
天玄子说道:“可否将公子的生辰八字说下。”
还没进茶舍,一个彪形大汉就拦住两人:“这茶舍我们包了,两位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