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大奇:“这话倒是风趣,不知仙长有何说法?”
小羽士恭敬应道:“夫人客气了。祥云观是国公府中的私家道观,观中的端方天然是国公爷和夫人定的。夫人感觉能够,那定然能够。”
国公爷举杯说道:“既然是梦,那说他做甚么?昔年李太白说,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晚明月恰好,我等就莫孤负这良辰美景。来,且举杯,喝酒!”
月明星稀。
“说是有,”小羽士眼中尽是思念,他密意款款地说道:“这几个月来,贫道常常会梦见一个绝色美人。在梦中,贫道和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她便是贫道的意中人。只可惜在梦醒以后,贫道却不知,这尘凡间,到底有没有这美人。”
柔儿没来,小羽士早有预感当中。似这等富朱紫家,未出阁的女人天然不会会晤外客。若非小羽士是方外之人,今晚的家宴,怕是国公爷的妻妾都不会现身。可固然明知如此,小羽士的内心仍免不了绝望。
一缕轻音,袅袅飞起!
小羽士饮了后,举杯回敬:“贫道承蒙国公爷邀约,来此繁华之地,竟于闹市当中,妥得了一方清净,贫道感激不堪。贫道谨以此酒,祝国公爷福体安康,祝国公府和美晶盛。”
国公爷想了想:“若说是真,这事过分匪夷所思;若说是假,看他神情倒不像是作伪。哦,我明白了,莫非夫人是思疑,这天青子对我家柔儿怀有歹心?”
“直接赶他出去,能够有所不当。天青子毕竟是夫君你亲身写信,厚礼请张天师保举过来的。如果只凭些许思疑就将他赶出去,张天师脸上不太都雅。”
小羽士苦笑点头:“贫道不知她叫甚么,也不知她从那边来,更不知她现在又在那边。贫道见她长得轻荏弱弱、娇娇怯怯,便称她为‘柔儿’”
她叹道:“这天青子的确是大才,我国公府怕是留不住他。如果他对柔儿没有非分之想,那他看中哪个丫环,我便送给他,也好结个善缘。可如果他对柔儿有了别样诡计,呵呵,这国公府,他怕是来的,出不得!”
国公夫人没答他的话,却问道:“夫君感觉,天青子所说的‘梦中柔儿’的事,是真还是假?”
月光如水,洒在小羽士的脸上,让他那清秀的脸更是莹莹生晕。因而这月下郎君,更是都雅了三分。
月上中天,时候已不早,也不知几个丫环跟国公夫人说了甚么,夫人就说道:“仙长,我府中人大多崇尚玄门,常日里也想去祥云观敬柱香,礼下道尊。可不知如许会不会打搅到仙长的修行?”
当时,月光刚从一片白云中溜出,正正将一束月光,洒在他身上。这唇边含笑的小羽士,便真似要在这月光中,飘然欲仙,乘月归去!
国公爷大赞:“夫人真是女中诸葛!”
国公夫人美目轻扫,将这统统看在眼中,不由悄悄一叹,然后笑道:“果然是绝好的箫声,更是绝好的男人。”
入坐后,李国公端起桌前的夜光杯,举杯遥敬:“仙长来府数日,我事件繁忙,都未及请仙长一聚,实在是失礼。本日设下此宴,一则是不负这大好明月,再则是为仙长拂尘。仙长,请饮此杯!”
小羽士天然不敢擅闯后花圃,他是应李国公之约,由三管事相请,来赴后花圃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