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拾阶而上,嘴里大笑着,兄台,你我神交已久,本日,然后,我的声音,戛但是止。”
他微闭着眼,喃喃说道:“那年我在秋明池玩耍,偶然中见池边有个精美的纸鹤。我一时意动顺手捞起,却见到,那鹤身中竟有蜡丸。拆开蜡丸一看,内里竟是张纸条,纸条上写的是,采莲人在绿杨津,一阕新歌声漱玉。这句话粗看平常,我正待丢去,却灵机一动,再一细看,竟发明,这是一首回环诗。”
“你说,我爹爹果断不准你娶我。”
二老爷接着说道:“自放走了纸鹤后,我便在池边日日等着,将那池水看了千遍百遍。”
清妍接着说道:“是啊,你我相逢,但胜却人间无数!”
清妍接着说道:“那日春光大好,我在闺中画莲,一时意动,写了首回环诗。写了以后感觉大好,却叹无人赏识。”
说着,她轻声吟道:“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说着,她轻声吟道:“红炉透炭炙北风,炭炙北风御寒冬。冬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
“我大是镇静,谨慎地纸鹤捞上来,见鹤翼上画了三枝杨柳,淡淡疏离,神形兼具。我拆开蜡球,见又是首回文诗。”
说着,她轻声吟道:“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季长。长日夏冷风动水,冷风动水碧莲香。”
“丫环固执纸鹤过来,我一看画的是梅,便知和的必是冬。”
“当时我整小我都痴了,心想,那诗比我命好,竟得人赏识。此人和得可真好,把我的可要好。”
“我不敢信赖。如何能够,我爹爹平时最是疼我,对我百依百顺。我爹爹平生最爱才子,对有才的人向来喜爱。你既是天纵其才,我又言了然非你不嫁,我爹爹怎会不承诺,怎能够不承诺?”
二老爷接着说道:“自那日在秋明池中放了纸鹤后,我便将此事放下。这不过是文人的一时雅意,败兴而来、兴尽而归罢了。只是第三日,我再去净水池玩耍时,竟又发明,柳树下悄悄地停着一只纸鹤。”
“这一回,我看到一只纸鹤慢悠悠地逆流飘来,我捞上一看,见鹤翼上画得是雁,并知写的必是秋。展开一看,公然。”
“笑完了,我上前挨着你坐下,和你在落日中,煮茶喝茶,谈诗论画。”
“春夏秋冬都写完了,我想,这笔墨游戏也该结束了。不过是场笔墨游戏,可我的心,却似从春夏秋冬来了个循环。”
“那一天再等不到纸鹤,我正想返回,却听身后一小我说道,你想见纸鹤的仆人吗?”
说着,他轻声吟道:“采莲人在绿杨津,在绿杨津一阕新;一阕新歌声漱玉,歌声漱玉采莲人。”
“你承诺了,说三天后便去。我便很欣喜地等着,都忘了害臊。”
“到得第三日,小绿举着纸鹤冲出去,兴冲冲地说,蜜斯蜜斯,我躲在树后,见到那人了,那是个极都雅的男人,三十来岁,生得真是都雅极了。我嘴上说,他生的再都雅与我何干?心却莫名地烫了。”
清妍一叹:“我黄粱一梦,梦醒时,悠悠光阴,竟已去了十五载。这光阴如白驹过隙,而我回顾旧事,不过是在昨日。”
“那一刻的你,美的,我的心、我的魂都碎了,碎成了无数片,融在了那霞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