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伤在上臂内侧,换药时不免衣衫半解春光乍泄,配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活脱脱一块秀色可餐的小鲜肉,难怪这些怀春少女一个个看得春情萌动粉光秀腻了。
“有何不成?”慕容泓回身回到宝座之上,做洗耳恭听状。
进内殿时发明宝璐怿心等侍女都羞答答地垂着小脸,长安好生不解,一昂首发明原是太医许晋在给慕容泓换药。
“哎哟,主子刚看到徐公公仿佛往甘露殿背面走了,郭公公您稍等,主子派人去寻他。”长安回身叫长福。
“陛下如果恐为世人诟病,请将陶氏交由臣来措置。”赵枢还未说话,一向沉默不语的太尉钟慕白俄然道。
钟慕白眉头微蹙。
“杂家听闻长公公博闻强识聪明聪明,在潜邸时便深受陛下宠任,乃御前一等一的机警人,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长公公年纪尚简便有如此恩宠,前程无量啊。”郭晴林知徐良救驾之名就是长安喊出来的,故而成心摸索。
“甚么风?金风。徐公公呢?太后要赏他,快些叫他出来领赏谢恩吧。”郭晴林眸光不经意地往甘露殿前溜了一圈,道。
徐良高唱一声“散朝”,仓猝跟了上去。
慕容泓停下抚摩玉快意的手指,看着赵枢道:“如相国所言,赢烨一死群寇无首必败无疑,那么,数月前朕的兄长崩于乱军当中,在群寇看来我等难道也是群龙无首必败无疑?但是如何?如果赢烨部下也有相国太尉之类的能臣虎将,便是赢烨死了,贼寇也未见得就能一举荡平,反叫天下人诟病我大龑将士无能,妄图凭一个女人击溃贼寇,难道笑话?再者,如果赢烨不来又如何?莫非朕还真的千刀万剐了那女子?太史令安在?”
长安做小伏低地奉承道:“郭公公过赞了,主子入宫不过三月,恰如那笨鸟方才入林,若非有郭公公徐公公如许的前辈提点着,早不知甚么时候就被发落了。要说前程,主子再学个十年,到时郭公公如果能汲引主子给您提鞋,主子就心对劲足了。”
“不必,让徐良随便给她安排个差事,只分袂了长乐宫就成。”慕容泓道。
钟慕白双手接了,疑虑地看着慕容泓,不解其意。
慕容泓手一抬,徐良仓猝上前接了他手中的玉快意。他腾脱手将腰间佩带的一柄短剑解了下来,起家走到钟慕白面前,将短剑递给他。
这位郭公公就是长安前次看到的太后身边那位三十多岁很有男色的寺人总管。
徐良见是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用手擦鼻子上的花粉一边骂:“作死呢?”
“那你去吧。”慕容泓似无所谓道。
慕容泓道:“朕书读得少,你来奉告朕,古往今来,有无哪个君主将敌首之妻千刀万剐凌迟正法的?”
他这马屁拍得肉麻,阿谀的模样也让人腻味得很,郭晴林心中鄙夷,嘴上刚欲对付他几句,忽见甘露殿一侧长福与长命着仓猝慌地跑了出来。
众臣震惊,赵枢谏道:“臣以为不成。”
众臣起家,觑一眼手握短剑的钟慕白,一边彼其间暗打眉底官司,一边三三两两地散了。
但是于上辈子见多识广的长安而言,这张脸是充足美了,这副身材么,还是稍显薄弱了些。
“徐公公内急,让主子代他去提人。”
比起钟慕白铁马冰河般刚烈砭骨的目光,慕容泓的目光温和清美如丽州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