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鸡是瘟鸡,草民愿担欺君之罪。”献鸡男人斩钉截铁道。
刘汾道:“各位曲解了,受命来遴选郎官的并非杂家,而是这位安公公。杂家过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那是当然,对于斗鸡,这里多的是里手熟行,看鸡天然也是一绝。一只鸡有甚么题目,打眼就能看出个七八分来,不信,公公你问他们。”蓝袍公子指指树下他的小火伴们。
那公子脸庞白净神态倨傲,一双桃花眼目空统统。这帮人众星拱月般围着他,显见是以这报酬首。
世人忙道无碍,酬酢几句后,便有人问刘汾:“刘公公,既然陛下着您来遴选郎官,不知是以何种情势遴选?是比武,还是论文?”
院中有株老桃树,枝繁花艳如云似雾,甚是壮观。
长安回身一看,只见一名干瘪干瘪的老寺人站在她前面,一双浑浊发黄的眸子子毒蛇普通看着她。
长安道:“你不必陪我出来。”
彭芳唇角讽刺地一撇,道:“好了,不要再耍嘴皮子了。钩盾室固然在少府治下,但眼下陛下尚未亲政,太后掌御后宫,你御前之人想来钩盾室狐假虎威,还是等陛下亲政以后再说吧。”
长安接过,单手抖开一看,诗曰:“好鸡如豪杰,威名遍城南。身披七彩羽,曜日星月暗。长翅惊风起,利爪解连环。若论平生憾,唯有不生蛋。”
“长安,各位公子有此一问,莫非你还未开端遴选?”刘汾问长安。
“那又如何?公公如果不信,固然去城中鸡市找人来验好了。何故偏听偏信不问是非就鉴定本公子信口开河所言不实?”蓝袍公子神情激愤道。
献鸡男人道:“虽说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但草民平生就好斗鸡这一样。他们说我的霸王是瘟鸡,跟要我的命也没甚么两样。”
彭芳见状,正想说话,长安一抬手,道:“杂家皇命在身,没空陪你在这儿练嘴皮子。本日之事天然也不会就此作罢,我们,走着瞧。”言讫,扫视那些寺人一眼,抱着猫趾高气扬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