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辛苦，为了少爷，让奴婢做甚么都行。”
她刚转过身，被神采庞大的方苍叫住：“凤笙丫头，你也是二叔公从藐视着长大。听二叔公一言，你虽是你爹独一的子嗣，到底是个女子，又已嫁人，别做傻事，好好回夫家过你的日子。”
“是。”
“她做这统统，就是为了分开孙家？”
见到他们这一行人有马车，为首的一人对门卒使了个眼色，那门卒就带着几小我走上前来拦下车。
“你忘了少爷我惹怒的或人？”
“是，少爷。”
“刘伯，我想见见二堂叔公。”
“也就是说不能让我爹入祖坟了？”
她手腕悄悄一抖，扇子被散开，扇了扇风，又收起。扇骨非常顺滑，涓滴不见呆滞，明显常日里被人经心保养着。
这些人站在城门两侧，目光焦距在出城的百姓们身上，仿佛在找甚么人。
“还差把扇子。”
“现在已经不是了，几位族老说你爹倒行逆施，竟犯下那等要抄家砍头的大罪，为了不连累族人，几位族老已将你爹在族谱上除名，你爹族长之位也已易人。凤笙，你别说三堂婶说话刺耳，你也要考虑我们的难处，你还是快走吧，别连累了别人。”
比及了城门处，他终究明白方凤笙的意义。
……
方凤笙站起说：“凤笙另有事，就不再多留。”
因为城门处，竟然多了一些人，看打扮不过是凡人，可守城门的门卒竟对他们毕恭毕敬。
“还未说，这两年辛苦你了。”
马车在祖宅大门前停下，方凤笙亲身下车叩响了角门。
“我猜到你迟早会返来。”
“好，我明白了。另有一件事，刚才我在三堂婶身上瞥见我娘的几样金饰，固然我爹现在已不是方家属长，这祖宅也被族里收回了，但这金饰乃是我娘私家之物，可否偿还？”
“那爷……”
“朝廷已经结案，案子也没有朝方家持续查下去，何来连累之说？”
宗钺没有说话，进了阁房。
“凤笙，你如何返来了？你——”
方沐然叹了口气，说：“凤笙丫头，我虽不如你爹见多识广，可我们方家也算是专事佐官制吏之家，各方各面也能探听到些动静。你爹出过后，我们也不是甚么都没做，可现在有些牵涉的大家发急，没甚么牵涉的大家沉默，那两淮盐运使司牵涉太多，光扬州一地便稀有位总督、巡抚、知府，这些朝中数一数二的大员都大家自危，更何况是我们。”
当年方凤笙入孙家，知秋却没有以陪嫁丫头的身份跟出去，而是走了其他门路进了孙府。为的就是方凤笙在问秋堂以外，能多一个动静门路，这知秋也是机警，竟混到王玥儿身边。
“少爷，这些人是？”等马车出了城门，知春问道。
“你们故意了。”
连着在城门守了三日，都没找到方凤笙一行人。
“是的，殿下。”
“固然少爷把它扔了，但婢子想总有一日少爷要用上，就偷偷捡了返来，像之前那样，隔些日子就上些油。”知秋说。
方苍已是花甲之年，发须斑白，穿戴一身茶青色直裰，从面相上看是个很严厉呆板的白叟。他下首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此人恰是他的宗子方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