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像之前那样,揉了揉知秋的小脑袋,本来机警活泼的婢子,顿时脸红得像擦了胭脂。
因为城门处,竟然多了一些人,看打扮不过是凡人,可守城门的门卒竟对他们毕恭毕敬。
“好,我明白了。另有一件事,我刚才在三堂婶身上瞥见我娘的几样金饰,固然我爹现在已不是方家属长,这祖宅也被族里收回了,但这金饰乃是我娘私家之物,可否偿还?”
走过一座牌坊,就是方氏族人的堆积地。
一个下人打扮模样的人,仓促走出去:“老太爷,您的话我们都传下去了,我们也不晓得三太太怎会……”
见到他们这一行人有马车,为首的一人对门卒使了个眼色,那门卒就带着几小我走上前来拦下车。
“她用心设局,是因为想分开孙家?”
这两年王玥儿没少决计针对方凤笙,可惜身边有个耳报神,就没有得逞过。此次凤笙能顺利分开孙府,也多亏了王玥儿那边的催化。
“她做这统统,就是为了分开孙家?”
赶了三天的路,方凤笙一行人终究到了余姚。
“好了,你下去吧。”
“车里坐的甚么人?”
不远处,知春和知秋看着这里,目光担忧。
荒草萋萋,一抔黄土。
未几时,知春抱着一个盒子返来了。
车外,赶车的禹叔问:“少爷,我们现在去哪?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找个处所歇脚?”
……
“让人去城门寻,找到后带返来。”
*
“朝廷已经结案,案子也没有朝方家持续查下去,何来连累之说?”
想到阿谁或人的身份,知春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这里的统统都是那么的熟谙又陌生,可方凤笙顾不得怀想,先去了城南。
当年方凤笙入孙家,知秋却没有以陪嫁丫头的身份跟出去,而是走了其他门路进了孙府。为的就是方凤笙在问秋堂以外,能多一个动静门路,这知秋也是机警,竟混到王玥儿身边。
几人去了堂中坐下。
就是瘦了些,但难掩风韵出色。
方苍已是花甲之年,发须斑白,穿戴一身茶青色直裰,从面相上看是个很严厉呆板的白叟。他下首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此人恰是他的宗子方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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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爷……”
“我如何欺人太过了?”
方苍没有说话,望着方凤笙远去的纤细背影,目光沉霭,
“我猜到你迟早会返来。”
“是,少爷。”
这些人站在城门两侧,目光焦距在出城的百姓们身上,仿佛在找甚么人。
折扇已经有些陈腐了,是沉香木做的扇骨,因长年被人手捏汗揩,上面有一层光润浓烈的包浆。扇面是宣纸做的,正面是一副雅竹图,后背则写了两行字——天赋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也就是说不能让我爹入祖坟了?”
“几位官爷俄然拦下车,小的也不晓得。”禹叔说。
方苍道:“族里已经将你爹除名,没有再入祖坟的事理。凤笙丫头,我晓得你内心不甘心,可你也要了解族里的难处,等过些日子,事情淡了……”
宗钺神采暗淡莫名,德旺哭丧着一张脸,内心直叫完了。
此人是刘氏,也是方凤笙的三堂婶。
她手腕悄悄一抖,扇子被散开,扇了扇风,又收起。扇骨非常顺滑,涓滴不见呆滞,明显常日里被人经心保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