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刘吉还在怔愣,朱祐樘又写道:找马骢,换莹中。
马骢听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俄然叫道:“你如何不早点唤醒我!”
“幸亏是我当值,已经为她裹了伤。”
说是锦衣卫所属大内侍卫昨晚只不过暂押刺客于北镇抚司,遵循刑律,行刺皇上乃大罪,应扭送刑部关押,再行三司会审。
萧敬看到,了然,敏捷假装清算折奏,将写过的纸措置掉。
伤口因为路上的折腾,早已又裂了开来,李慕儿却顾不得疼痛。
…………………
可就在萧敬达到之前,镇抚司内已起了变数。
“今早臣在上朝路上,正巧赶上锦衣卫批示同知孙瓒,他奉告臣,昨夜宫中有刺客,是以他被提早召去衙门当差。”
马骢二话不说冲出门去,牟斌边在后边快步跟着,边为他报备此时景况:
“我要进宫见皇上,你先归去歇息。”马骢扔下这句话,就奔出了衙门,消逝的无影无踪。
朱祐樘叹了一口气,侧头对萧敬说道:“朕有些饿了,你去叫皇后做些吃的,朕一会儿去。”
刘吉惊奇,问道:“那皇上指的是?”
李慕儿转了一圈,成果又回到原点,回到了刑部,回到了刺客的身份,也见到了老朋友——何乔新。
但是牟斌没有推测,事情会生长得那么快,这才过了多久,人就被带走了。要晓得会有这变故,他真该早点冲进马骢房里去!
牟斌顿时感觉,这女学士总算没有救错,瞧马骢那严峻劲儿,看来他对她的豪情,毫不但是旧识这么简朴。
如果他能早点到这里。
何乔新迷惑,眉头一蹙,“你……哼,女学士这是为何?如果你确切又犯下这滔天大罪,老夫可帮不了你。”
何乔新觉得她要拼个鱼死网破,不由后退了一步。谁料她却端端方正地跪在了他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永久囚于牢中,当然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锦衣卫证明刺客的身份,那么今后沈琼莲再无翻身之日。刘吉心中对劲,也不忘拍拍马屁,“皇上贤明!皇上如此刻薄,乃国之大幸!”
朱祐樘手上的茶杯差点打翻,萧敬与他对视一眼,也是深感不妙。
“你三番两次犯下行刺之罪,定是皇上这回再不容你,将你发配到刑部调查,再由三司会核定你极刑!”何乔新恨恨接话。
却听刘吉持续说道:“锦衣卫必然很快就会来禀报皇上。刚才早朝皇上奉告臣已晓得此事,那么皇上定已晓得,刺客就是……”
牟斌摇点头,抬高喉咙道:“是刺杀皇上!”
朱祐樘边问边拿过纸笔,在上面写:
她望着面前慈眉善目却忿忿不平的何老头,艰巨地撑起家子,双手因为用力,血便顺动手臂流下来。
“定是禁军尽忠职守,早早将刺客拦下,才没有惊扰了圣驾。”
“说是持着双剑在乾清宫行刺。”
万幸的是,北镇抚司本就直接听令于皇上,萧敬携令牌前去,要救出李慕儿应当不难。
马骢洗漱完了正在穿衣,闻言惊得衣服都差点撕破,“她出事了?出了甚么事?是不是昨夜回宫晚了?”
“刘爱卿如此体贴朕,朕实在打动。本日气候阴沉,御花圃中海棠花开得恰好,朕便邀你同去赏玩,可好?”
朱祐樘腻烦了与他打太极,轻笑说道:“既然没有惊扰到朕,此事就到此为止,那刺客便永久囚于牢中,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