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如是想着,可哪敢推委,忙怯怯跟上。
朱祐樘叹了一口气,侧头对萧敬说道:“朕有些饿了,你去叫皇后做些吃的,朕一会儿去。”
刘吉并不知这背后玄机,只顾着圆本身的话,“臣,虽不知,但传闻刺客已被刺伤双肩。”
如果他能早点到这里。
伤口因为路上的折腾,早已又裂了开来,李慕儿却顾不得疼痛。
“幸亏是我当值,已经为她裹了伤。”
朱祐樘腻烦了与他打太极,轻笑说道:“既然没有惊扰到朕,此事就到此为止,那刺客便永久囚于牢中,如此可好?”
“刺客?”朱祐樘嘲笑一声,“爱卿口口声声说刺客,可这刺客如何连朕的面儿也没见着?”
马骢听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俄然叫道:“你如何不早点唤醒我!”
“她两肩都被刺伤了。”
“皇上?”李慕儿干枯的嘴唇嚅动,呵,兜兜转转,或许这半年来不过是李慕儿在刑部的黄粱一梦。
皇上支开了萧敬,又留下了他,莫非是在为沈琼莲争夺时候,好让萧敬去锦衣卫办理?
如果他能早些见到牟斌。
………………
牟斌从速闭嘴,心中不免腹诽了一句:谁叫你贪酒?瞧你这一身的酒气。
“刘爱卿如此体贴朕,朕实在打动。本日气候阴沉,御花圃中海棠花开得恰好,朕便邀你同去赏玩,可好?”
“何大人,我是遭人谗谄的。”李慕儿无法地摇了点头,咬牙答复。
这下听得刘吉眼睛都瞪大了,皇上那里是心甚痛,清楚是成心护之啊!好一个夜不归宿,比起刺杀天子,这点罪名倒不过是小事一桩了。
刺客?!
马骢洗漱完了正在穿衣,闻言惊得衣服都差点撕破,“她出事了?出了甚么事?是不是昨夜回宫晚了?”
可就在萧敬达到之前,镇抚司内已起了变数。
朱祐樘手上的茶杯差点打翻,萧敬与他对视一眼,也是深感不妙。
马骢心中一凛,“如何能够!她现在在那里?”
朱祐樘手中笔墨甩了满纸。
静下心来策画了遍,又听到李慕儿言语诚心,何乔新打心眼儿里还是有些信赖这个小女人的。
刘吉惊奇,问道:“那皇上指的是?”
万幸的是,北镇抚司本就直接听令于皇上,萧敬携令牌前去,要救出李慕儿应当不难。
这才完整复苏过来。
念及此,何乔新语气稍缓,平心静气问道:“你既知本身是有前科的,就该在宫中谨言慎行,怎得又惹出这祸端来?”
永久囚于牢中,当然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锦衣卫证明刺客的身份,那么今后沈琼莲再无翻身之日。刘吉心中对劲,也不忘拍拍马屁,“皇上贤明!皇上如此刻薄,乃国之大幸!”
说是锦衣卫所属大内侍卫昨晚只不过暂押刺客于北镇抚司,遵循刑律,行刺皇上乃大罪,应扭送刑部关押,再行三司会审。
李慕儿转了一圈,成果又回到原点,回到了刑部,回到了刺客的身份,也见到了老朋友——何乔新。
朱祐樘边问边拿过纸笔,在上面写:
他来到狱中,瞥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头便责问:“好个女学士,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本官第一次在乾清宫见你当差,便暗里向皇上发起不成留你。果然是被本官猜中了,早知会再有本日,本官便该以死相谏,留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