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三名大臣中,不但有兵部尚书马文升,另有一名李慕儿的熟人:刑部尚书何乔新。
“你说甚么?皇上如何...”马文升也是惊奇,站起来思考了半晌,又说道:“那皇上定也能猜到是我私放了她。”
李慕儿惊得出了一身盗汗。
她惴惴用余光去扫二人,但是那两人却毫无动静,只当作不熟谙她。
想必天子这厮已经帮她摆平了。
“大人安知下官不是百里挑一?”李慕儿实在忍不住了,她几步走到殿前,对刘吉行了个大礼。
“司礼监做事天然万无一失,”刘吉说道,“只是要奉侍御前,与那等尚宫分歧,这学问才情,当是百里挑一才好。”
马骢一怔,却感觉朱祐樘所言在理,遂跪下道:“臣也以性命包管,慕儿从小便是侠肝义胆,大仁大义。若真有那么一天……臣定不手软,必保皇上全面!”
“孝子!你迟早为这女人,连命也要丢了!”
公然,还没等他开口,马文升就一个茶杯砸了过来,正中他眉心。
马文升回府后当即遣人去锦衣卫镇抚司衙门找来了马骢。
朱祐樘遣他们一同到了书房,这才开口悠悠说了句:“马尚书当知我来意。”
马骢送朱祐樘出门,望着他远去的车辙,满心欣喜。
“马卿可知,当年命令杀李家百口,朕于心何忍。”朱祐樘负手走到窗边,“李孜省是有罪,可李慕儿何错之有?”
弘治三年四月初四,庚戌科殿试,上御奉天殿,朱祐樘亲身策试礼部会试中式的举人,李慕儿想见见世面,便一同上殿为之记录。
“爱卿不必再说,此事当初我们已经查明本相。何况,依朕看来,她公然是对李家的事一无所知。”朱祐樘顿了顿,面色一沉,话锋一转,“若她到时还要杀朕,那就当朕看错了人,还望马骢替我脱手,绝而后患。”
两人起家,马文升不解道:“皇上此话怎讲?”
马文升、何乔新之流,一贯不屑与刘吉同伍,现在却可贵的和他定见相投,有机警的官员,立顿时前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