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戎紧紧抓着谢瑜,举步维艰,后背心传来的痛苦,已经使她认识恍惚。所幸身边的谢瑜是个品德高贵的大好人,即便他们身后的环境再卑劣,即便他搀扶刘戎的胳膊,因为不竭用力,包扎的纱布持续排泄更多猩红的血迹,他也从未曾放开揽她的手。
苟胜边跑边扭头朝他吼怒,“格老子的!再敢多嘴,洒家丢了你,跑得还更快些!”
刘戎看到先前与他们一起躲在花地的十几个兵士,此时都已上了栈桥,而本身因为留下来挖沟,落在了最后;郭搏雄和谢瑜,另有苟胜,因为等她,也落在了全部步队的最末端。
刘戎他们正边跑边看得心惊,绝壁对岸的庄贤却忽觉颈脖上一凉,蓦地停止了砍绳的行动,寒气逼人的凤眼瞬息往身后一斜,又刹时笑眯成一条缝,回眸看向举剑抵住他脖子之人,“三公子,您这又是干甚么?”
刘翦却执意道:“我已经死了十个儿子!就连刚才新认的阿谁,现在也还在背面!!你是要我一次死两个儿子才甘心吗?!”
庄贤此番行动,不但赶路的刘二他们震惊不已,就连仍在桥上的西南王刘翦也大吃一惊,“智囊你这是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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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程思城在小山丘上大喊一句,“把枪都给我扔出去!”
刘翦大怒,握着马鞭,额头上青筋直暴,“让开!我儿还在前面!汝等休要阻我!程思城阿谁老贼,死了儿子,如果让他抓到刘二,还不将他碎尸万段?!”
“是啊,主公,归去不得,归去不得呀!”
庄贤面不改色地对桥上的刘翦回道:“主公,现在我们的人手已不敷以对抗程思城追来的兵。如果叫他们追上,我们全都回不了成都。您还是快些过来,戋戋要斩断绳索,阻断仇敌追击的线路。”
刘戎刚感觉有但愿了,刘翦会派救兵前来断路,哪怕是看在刘二的面子上,她也感觉非常光荣了。
刘戎在内心已经骂了庄贤成百上千遍,何如庄贤还是不管不顾,一剑剑手起刀锋落,眼看一根绳索就要给他砍掉一半。
此时已行至桥头的刘三回道,“二哥还在后边,被一个仆从背着。”
一个老文官,颤悠悠地从广大袖管中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对着刘翦抱拳作揖,“主公,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俗话说,令媛之子坐不垂堂。您身为堂堂一方诸侯,万不成为了救援二公子,亲身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