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要说没端方,我看二哥才是最没端方的!父王昨夜才方才宣布的任命,封你为全军统帅;二哥明天就跑来虎帐里肇事,还差点打死小我!我是实在看不过眼,才越俎代庖,替你揍他的!”
“你敢吗?!”
刘三阴霾的眼神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回程的时候,要不是他几次三番救你于危难,又一起背着你跑,你现在指不定在牲口道里循环做猪变狗呢!
刘戎心头一跳,不晓得刘二又要搞甚么鬼,没敢吭气。
刘戎说到此处,一家伙甩开史隘乾的钳制,大步走至刘二的一个卫兵面前,指着他道: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前面俄然传来一个刘戎再熟谙不过的嗓音。
校场四周窃保私语的人群,终究变成了可骇的言论。
刘三低垂眉眼,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答复。
刘戎又持续来回踱步,在校场中心大声道:“这虎帐里,哪个男人来参军前,不是爹生娘养,含辛茹苦扶养长大?!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刘二当即又将心头的肝火,撒在方才开口的兵士身上,对着他狂喷口水,“你没瞥见他们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还问甚么?!”
刘戎抱手稍息站在原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意气,说话时,全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口气,实在心中非常忐忑。
刘二鼻孔下血流如注,看着既可怖,又狼狈。
刘三这时才道:“二哥,十八不懂事,还是小孩子,你别跟他普通见地。”
“放!放!放!”
刘戎一听刘三这话,就晓得有回旋余地。刘三口气固然峻厉,却没想真究查任务,不然他不会拿亲情说事,而是直接上科罚。他这么说,顶多是碍于人多在场,做做大要工夫罢了。
就你这类渣滓,也配做统帅?还想带兵兵戈?我呸!
刘二却一点也不承情,手臂一挥,挡开他伸来的手。
“你他娘的另有没有一点人道?!
刘三垂垂感遭到压力,“都给我闭嘴!”他扬声朝四周人群中大吼的时候,用尽了尽力,连脖子上的血管和青筋都凸显出来,却仍然压不住四周兵士的大声呼喊。
“我丨丨操丨丨你丨丨妈!”他还没说完,刘戎已经怒不成遏,冲上前去,又想脱手,却被身边的史隘乾一把拉住胳膊,将她整小我由后抱在怀里,制住行动,私语道:
因为光是偷听,她就已经听了两遍。
现在你回到成都,做了少主,就把人往死里打!就算仅剩一口气在,还要杀人夺命!
刘三哪会晓得刘戎内心所想,他穿戴铠甲,腰间别剑,大步走至刘二身前,就想哈腰去扶他起来。
刘戎说这话时,叉腰摆手,做豪放状,神采既像懵懂无知的少年,又如胸无城府的莽夫。
“放了他!”
“公子?”刘二身边的一个卫兵焦急出声,顿觉超越,又很快闭嘴。
刘戎听出苗头,当即凑畴昔,添油加醋,“三哥,昨夜咱俩喝酒的时候,我连掏心窝子的话都跟你说了,你也晓得,我是个急脾气!我就是气不过!为你鸣不平!你要打便打,要罚就罚!归正程思城打来的时候,我只认你的号令,其别人等,我一概不听!”
刘戎嘴角一勾,勒鞭子的手也突然一松,一脚踢翻跪地的刘二,朝面前新来的刘三露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