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阴霾的眼神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刘二指着刘戎,眼神意味不明,“这仆从我不要了。”
刘戎仿佛听不到史隘乾近在天涯的叮嘱,还是想往刘二面前冲,她瞪大双眼,手指向奄奄一息的苟胜,对刘二嘶吼的声音,大得全部校场的人都能听得见。
刘二等了半晌,等不到回应,又转头看向站在刘三身侧的刘戎,“这仆从即便我不要,他也还是我的!我能够挑选放了他,或者杀了他。明显我不会选第一种……”
刘戎说这话时,叉腰摆手,做豪放状,神采既像懵懂无知的少年,又如胸无城府的莽夫。
劈面的刘二俄然“咯咯咯……”地笑出声来,余音卡在嗓子眼里,像极半夜的拍门声,又如鬼怪在歌颂,听得刘戎直咽口水,心脏在胸腔内如同拍皮球般‘咚咚’作响。
“二哥。”
回程的时候,要不是他几次三番救你于危难,又一起背着你跑,你现在指不定在牲口道里循环做猪变狗呢!
那两个卫兵因为态度,皆不敢答复,但听到刘戎的这一番话,纷繁低下头颅,不知在想甚么。
校场四周窃保私语的人群,终究变成了可骇的言论。
哪个不长眼的敢跟着你出世入死?!”
“公子?”刘二身边的一个卫兵焦急出声,顿觉超越,又很快闭嘴。
刘戎抱手稍息站在原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意气,说话时,全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口气,实在心中非常忐忑。
“你他娘的另有没有一点人道?!
刘戎一听刘三这话,就晓得有回旋余地。刘三口气固然峻厉,却没想真究查任务,不然他不会拿亲情说事,而是直接上科罚。他这么说,顶多是碍于人多在场,做做大要工夫罢了。
别人家父母把孩子交给军队,是希冀娃娃能出人头地,浴血疆场!你他娘的倒好,还没把人奉上疆场,就本身先将人给打死了?!我看你是收了程思城的好处!”
“放了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前面俄然传来一个刘戎再熟谙不过的嗓音。
“三哥!要说没端方,我看二哥才是最没端方的!父王昨夜才方才宣布的任命,封你为全军统帅;二哥明天就跑来虎帐里肇事,还差点打死小我!我是实在看不过眼,才越俎代庖,替你揍他的!”
但刘戎这番话的结果也已经达到。
刘三低垂眉眼,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