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也因为怕惹费事,十足窜改了路程,不再颠末这里。
江湖人士,多数卤莽豪放,来此的目标,也都为一个。面对这满城皆为男人,满目都是合作敌手的地儿,纷争向来就不会少。
那店小二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胡乱甩脱手中一尺来长的抹布,四两拨千斤地反对着壮汉的进犯,“真脏真脏,看来又要打扫了。”
店小二不耐烦地走过来,叉腰道:“先把账付了,再点菜。”
这一望不打紧,竟看到对街走来一个与四周场景格格不入的白面墨客。
那墨客非常机警,随即镇静地笑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来到长凳前坐下,又放下身上的竹筐,目光灼灼地望着无剑,活像一只终究得见仆人的兔子。
问其启事,恐怕只要一个……
几个小地痞模样的乞丐,将那墨客打扮的小公子围在中间,或抱臂、或撑剑地打量他。
“这儿但是孤城,有水给你喝就不错了。想要好酒,你咋个不去都城?喝酒的时候,另有花花美女陪您呢!”
无剑刚想伸手,店小二已率先操起桌面上的银元宝,不放心肠搁在嘴里咬了咬,这才眼露精光地看向墨客。
‘哐当!’一下,摔掉手中喝空的海碗,却不测砸中抡腿而来之人的膝盖。
店内却又是另一番气象。
对街也同时喧闹起来。
说得好听点,是江湖人士;说得不好听,也就是一群良民鄙弃的地痞地痞,军人打手。
就在无剑将近受不了的时候,店小二端着一个托盘,呈现在二人面前。
无剑便也冲他憨憨一笑。
那身材荏弱的墨客,给他们气得满面通红,如玉的芙蓉面,这会子粉若桃花,看得那群臭烘烘的江湖男人直流口水。
不过这回,来者都绝非善类。
本来就破陋不堪的小酒馆,这会儿从上到下,到处都是粉尘飞沙,脏得近在天涯,连人影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