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主子,不装憨儿!必定只在这屋里,你替我诚恳寻才是的。”
先是秋菊抱了冰席枕衾来,弓足叮咛放下铺盖,带好花圃门,回房里去听使唤再来。秋菊去了。西门庆脱了玉色纱儿,搭在雕栏上,径往牡丹畦西畔松墙边花架下小净手去了。返来时,只见弓足早在葡萄架儿底下,铺设凉席枕衾伏贴,脱得高低一丝不挂,仰卧于衽席之上。脚下穿戴大红鞋儿,手摇白纱扇儿扇凉。西门庆走来瞥见,怎不震惊淫心。因而乘着酒兴,也脱去高低衣,坐在弓足旁的凉墩上,先将脚指挑弄其花心,挑得淫津流出,如蜗之吐涎。一面又将弓足的红绣花鞋儿摘取下来,戏把她的两条脚带解下来,拴住两只小脚,吊在两边葡萄架上,如金龙探爪类似,使牝户大张,红钩赤露,鸡舌内吐。西门庆先倒覆着身子,执尘柄抵牝口,卖了个倒入翎花,一手据枕,死力而提之,提得阴中淫气连缀,如数鳅行泥塘中类似。弓足鄙人连呼“达达”不断。
春梅说道:“那藏春坞是爹的暖房儿,娘这一贯又没到那边,寻不出来,看我如何和你答话。”因而押着秋菊进了洞内。
弓足骂道:“贼主子,休说嘴!”
春梅把鞋掠在地下,看着秋菊说道:“赏与你穿了吧。”
“我晓得。”经济袖了汗巾儿,把鞋递与她。然后说出得鞋的来源。
弓足接过鞋,问在那里寻到的。
西门庆扶弓足到房中,脱去高低衣裳,着薄纩短襦,赤着身材,弓足只着红纱抹胸儿。两人并肩叠股而坐,重斟杯酌,复饮香醪。西门庆一手搂着她的粉项,一递一口和她吃酒,极尽温存之态。睨视弓足,已是云鬟斜,酥胸半露,娇眼乜斜,如同沉浸杨贵妃普通。弓足纤手不住只向西门庆腰下摸弄那话,继而蹲下身去吮咂,以畅其美。西门庆性起,上了床,坐在枕上,令弓足马爬在纱帐内,纵情耍玩。弓足把个西门庆弄得心欢意畅,再与交合。
“哼,我这屋里会有谁来?定是你贼头鼠脑,偷了我这只鞋去了。”
秋菊哭丧着脸说道:“等我再往花圃里寻一遍,寻不着随娘打罢了。”
“你只会拿爹来唬我罢了。”
那傻呵呵的秋菊拾鞋在手,说道:“娘这个鞋,只好盛我一个脚指头儿罢了。”
弓足另换了一双鞋穿在脚上,嫌房里热,叮咛春梅把妆台放在玩花楼上,上那边梳头去。临去,教秋菊好好儿跪着,待梳了头再来打她。
两人正说在热烈处,小厮来安儿来寻,西门庆正寻经济写礼帖儿。弓足赶紧催他去了。
“小油嘴,看我投个肉壶,名唤金弹打银鹅。你瞧着,若打中一弹,我吃一盅酒。”西门庆向水碗内取了玉黄李子,向弓足牝心打去,连续打中三个。这西门庆连续吃了三盅药五香酒,又令春梅斟了一盅儿,递与弓足吃。又把一个李子放在牝内,不取出来,又不可事。急得弓足春情没乱,淫水直流,又不好去抠出来的。只是昏黄星眼,四肢然于枕簟之上,口中叫道:“好个捣蛋的朋友,玩弄奴死了!”莺声颤掉。那西门庆叫春梅在旁打扇,只顾吃酒不睬他,吃来吃去,仰卧在酒徒椅儿上打睡,就睡着了。
西门庆笑道:“罢了,怪小淫妇儿,只顾胡说。她在时,也没在你面前行差了礼法。”说着,搂过弓足亲嘴儿,两个云雨做一处。